秦柯很快就控制住了廣安縣的縣令萬湖,經過審訊,萬湖就是保護傘。
紅袖樓表面上做著青樓的生意,可背地里,卻拐幼女,賣幼女,脅迫幼女接客,萬湖也同樣有這個嗜好。
為了讓萬湖給他們當保護傘,紅袖樓可是做了不少的功夫,從萬湖第一天來廣安縣任職開始,他們就對萬湖展開了圍獵。
每年光給萬湖進貢的銀子就多達三萬兩,每個季度還要獻上一名幼女供萬湖玩樂。
萬湖在廣安縣四年多的時間,光銀子就收了十多萬兩,幼女將近二十人。
這近二十名幼女,有到了年紀的,就被萬湖納為姬妾,還沒到年紀的,就被關在萬湖的一處別院里。
謝執安帶著人趕到別苑時,關著十多個還沒及笄的姑娘。
青春稚嫩的臉上,帶著與這個年紀不相符的老城與空洞。
其中還有幾個,甚至還大著肚子。
謝執安算了算數量,萬湖交出來的跟老鴇交代的數量不一致。
待再次審問萬湖,這才知道,還有七八個,被萬湖虐待致死,早就成了一抔黃土,連長大都沒有機會。
狎幼女在大昭是犯法的,萬湖其罪當誅。
他伏法認罪后,又供出了一眾官員,這一眾官員,又跟狗咬狗似得,又供出了十幾名狎幼女的罪犯!
幾乎把廣安縣的官員全端了。
不僅如此,萬湖對包庇的拐賣人口的犯罪份子,也全部都撂了。
另外一邊,則是一群被拐賣來的孩子。
謝執安一直在拐賣來的孩子中尋找,可找了半天,一無所獲,這時,拐賣孩子的那群販子和指使孩子偷盜行乞的頭目被捆著手,就跟葡萄一樣,一個接一個地走了進來。
謝一甲對著拐賣的孩子喊了一句:“顧老五?”
只見進來的那群被捆著的人中,一個人突然抬頭,朝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謝執安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跟畫像上的人有七八分相似。
就見那人充滿希冀地看了一眼,待看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全是陌生的人后,他眼里的光迅速暗淡下去。
被官兵推著進了大牢。
謝一甲一臉莫名:“他不是被拐來的嗎?怎么變成罪犯同伙了?”
謝執安白了他一眼:“……你問我,我問誰去。”
謝執安讓秦柯先審訊顧還朝,知道了顧還朝為何會成為罪犯同伙了,因為他手長,靈活敏捷,剛去偷沒幾次,就總能偷到最多的錢。
那群人自然看中了他,一個讓他繼續偷錢,二個讓他專門去教新拐來的孩子如何偷錢。
“我偷錢的手藝就是他教的,他可厲害了。”
“大人,這群人喪盡天良,你們可千萬不要放過這些人販子啊!我就是被他們騙來的。”
“嗚嗚嗚,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想我爹,我想我娘了。”
有二十多個孩子指認顧還朝,且顧還朝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半點都不否認。
偷了那么多錢,不坐牢都不成啊!
謝一甲嘖嘖喟嘆:“公子,這咋辦?他是罪犯,咱們怎么帶他走啊!”
謝執安梗著脖子:“……你問我,我問誰去。”
秦柯是個鐵面軍官,犯罪的一個都不會放過,這么大的案子,謝執安已經修書給了謝斐,如今三法司的人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到時候,顧還朝非打入大牢不可。
謝執安來回踱步:“咱們得想個辦法將人救出來,她是小祖宗的哥哥,而且,那人也一定要我送他回去,我不能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