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謝一甲明白這個道理:“可他犯的事兒不小啊!秦指揮長鐵面無私,咱們能帶走胡不戒,咱們肯定帶不走顧公子啊!”
“所以讓你想辦法啊!”謝執安戳了戳謝一甲的腦袋:“你怎么那么笨呢,為什么我帶你出來,你要讓我動腦子呢?我是你主子,你得把辦法想好了,讓我來做決定啊!”
謝一甲摸摸腦袋,委屈地說:“您是主子,比屬下聰慧多了,屬下除了會打打殺殺,就只會聽命行事啊!”
謝執安扶額:“……”
他好難。
帶了個武功一甲的,沒想到是個榆木腦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若是那人在的話,一定會想到安全帶顧還朝離開的辦法的。
“那現在怎么辦?”謝執安問。
謝一甲癟嘴:“要是那個人在就好了。”
謝執安白他一眼:“我要你說。”
別說謝一甲了,就是他自己,都是聽命行事,省了多少事啊,不用動腦子。
關鍵是,那人下達的命令,他們只要照做,根本不怕失敗。
謝執安一直是這么認為的,謝一甲雖然才跟了短短的幾天,也有這樣的認知了。
“公子,那人究竟是誰啊?”謝一甲壯著膽子問道:“屬下沒聽說過您在京外有個這么厲害的朋友啊!”
真的,很厲害!
謝執安看起來紈绔,但待他們這群下人卻很親和,三兩句就笑起來,玩世不恭。
可這回,聽了張一甲的話后,他一直沒笑,也沒翻出他的招牌白眼。
他沉默了良久,這才抬頭看向謝一甲:“不該你問的,不要問。從現在開始,將那人忘掉,放胡不刀出來充當誘餌,捕獲胡不戒的事,只有你和我,沒有其他人,知道嗎?”
謝一甲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立馬拱手:“公子放心,屬下知曉。”
“哎。”謝執安嘆了一口氣,又恢復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樣子,“你倒是快想想辦法。”
“是,屬下這就想。”
主仆二人來回踱了兩圈,突然外頭傳來一陣騷動。
“快點快點,大牢里出事了。”
“發生什么事了?”
“有好幾個犯人犯病了,說是身上跟有螞蟻在啃噬骨頭一樣,疼痛萬分,快點去看看吧。”
“走走走。”
謝執安與謝一甲對視一眼,也連忙往大牢的方向而去。
果然,就看到幾個監牢里,有好幾個人在地上打滾,哀嚎,吼的撕心裂肺。
謝執安去找顧還朝。
就見他藏在角落里,兩只手死死地扣著墻,指甲被墻壁磨的鮮血淋淋,可他像是不怕疼似得,雙目赤紅,冷汗淋淋。
“你怎么了?”謝執安問他。
顧還朝咬著唇,鮮紅的雙目像是看不到有人在同他說話一樣,只無神地望著大牢的房頂,空洞的仿佛兩潭死水。
“你起來,不能再抓了,你的指甲都要掉了。”
謝一甲去拉顧還朝,可他就跟長了根似的,死死在扎在地上,拉都拉不動。
行為怪異,讓人驚懼。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