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他的命根子啊。
“行。”阿全同意了:“你兒子沒人照顧,正好我這有人,幫著你照顧,你且放心吧。一個月后,咱們一手交人一手交配方。”
劉志貴腿肚子打軟,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袁世富卻等不了一個月。
“一個月?”
“是。他們現在夫妻兩個大牢里關著,想見他們,根本不可能。”
袁世富冷笑:“誰說不可能?”
阿全喜出望外:“袁公子還有官府的門道?”
袁世富拍拍阿全的肩膀:“你且好生跟著我,未來榮華富貴必少不了你一份。”
阿全驚喜地跪地,“我一定誓死跟隨袁公子。”
“哎呀。”
顧青蘿捏爆了一個餃子,爆了一手的肉餡。
顧三連忙拿了塊干凈帕子,替顧青蘿擦拭,手指也是一根根輕輕地擦拭著。
手指?
顧青蘿猛地想起了什么。
那個又瘦又矮的男子,在劉家煽風點火的人,她終于知道這人為什么熟悉了。
袁世富,是袁世富!
書中袁世富的得力屬下,阿全,斷指阿全。
心狠手辣,關鍵是很會算賬,還很會算牌,是袁世富忠心耿耿的打手兼賬房先生,更是袁世富無聊時玩兩把的先生。
袁世富后來在京城能夠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就跟富商和權貴打好交道,就因為他一手精湛的牌技。
會打牌,會喂牌,他能算得出對方手里有什么,對方要什么,送錢送得滴水不漏。
這樣的人才,誰不喜歡!
原來,袁世富還沒有發家,就認識他嗎?
顧青蘿看書的時候,還以為他跟阿全是在京城認識的。
“小妹,你怎么了?怎么臉色這么難看?”顧四擔憂地問道。
顧青蘿長吸一口氣:“四哥,你這段時間不要陪著我出攤了,你去幫我盯一個人。”
“誰啊?”三兄弟都好奇地看了過來。
大牢里。
汪氏破口大罵:“所以你賣了那個賠錢貨,給了銀子,到頭來還是沒救下咱兒子?”
劉志貴有些愧疚:“兒子已經回家了,就是身邊,身邊有個陌生人照顧。”
“我呸,那叫照顧嗎?那就監視。”
自從會賺錢后,汪氏說話都比以前有學問不少,就連監視這種詞都會用了。
“那能怎么辦?”劉志貴也生氣了,“人家匕首就在你面前扎來扎去的,我好在打了個馬虎眼,糊弄過去了,讓他們等我們一個月。”
“一個月后呢?讓我白白地把我這手藝送給他們?劉志貴,你腦子呢?跟著潲水一塊倒進金帶湖了嗎?他們都學會了,我以后炸魚干到哪里去弄潲水啊?”
劉志貴抱著頭:“那怎么辦?人家監視著咱兒子呢。”
汪氏冷笑:“我就不給,看能把我們怎么著,還能殺了咱們全家不成!”
“說什么呢?姓汪的,出來,有人要見你。”牢頭兇巴巴地吼道。
汪氏瑟縮:“誰,誰啊?”
“當然是我們郭縣尉,問你話,麻利點,別磨蹭。”
郭承正與程子有攀談:“程公子來這種地方做什么?陰暗又潮濕,您有什么事兒,讓我來辦就是了。”
程子有,德興縣縣令程千徑的嫡長子,風度翩翩,風采卓著,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秀才了,假以時日,必定會超過程大人,飛黃騰達。
“還不是因為我好奇嘛。”程子有笑瞇瞇地將程千徑推了過去:“爹說了,要讀萬卷書,更要行萬里路,這人生啊地,總有各種各樣的萬事萬物,好的要學習,壞的也不能一無所知,平白讓人看不起。”
“程公子所極是。”郭承鞠躬,“那下官就不打擾程公子了,有事您在喚我。”
“好說。”
郭承離開,程子有看了眼身后,喬裝打扮成書童模樣的袁世富推了推身旁的阿全:“還不動手。”
阿全像是在做夢一般。
特別是汪氏被人乖乖地帶過來,阿全更是瞠目結舌。
一天都不用等,他就已經見到汪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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