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年華點頭:“大人說的沒錯,這么多年來,豐年先生寫的那封推介信,還在文山書院,已經是我院的鎮院之寶,所有的推介信都是按照那封推介信寫的。”
除了考生的名字,年月日,幾乎是一字不差!
“你說這推介信都是你按照豐年先生的那封推介信所寫的?”章潯義的笑有些勉強加無語。
羅年華很自豪加驕傲:“是的,這些字,都是我模仿豐年先生所寫。”
他自覺有八成相似!
章潯義聽完冷笑:“畫虎不成反類犬,不倫不類。”
他將推介信丟到桌子上,捏著顧晚舟的推介信快步走到被衙役拉下去的顧晚舟身旁。
“松手!”衙役哪敢不從,立馬松手,后退兩步。
章潯義則雙手奉上推介信:“顧學子,你的推介信是真的,你可以參加考試,請。”
章潯義親自幫顧晚舟提著考籃,引他入內。
百余名考生,包括送考的家人,沒有半點動靜,特別是剛才挖苦嘲笑了顧晚舟的那一伙人,如今個個瞠目結舌地望著顧晚舟跨進考棚,消失不見。
查驗推介信的考官再重新拿起云山書院的推介信,仔細地一個字一個字看下去。
聯想起剛才章學政的那一番話,他恍然大悟。
什么叫做畫虎不成反類犬,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睨了一臉不知原委呆在原地的羅年華,挖苦道:“關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來人啊,將他趕出去,別影響考試。”
“是。”
有衙役上前,將羅年華趕了出去,羅年華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但是他也不敢亂喊,只得在眾人嘲諷的目光中,被衙役丟了出去。
袁家人也是一臉憤恨:“怎么會這樣?顧晚舟的推介信是真的,誰給他的?”
袁世聰狠狠地捏著手心,一不小心,指甲竟然將手掌心給摳掉了一塊皮,滲出絲絲血跡。
沒有人為顧晚舟高興,真正為他高興的,只有他的家人。
顧三喜極而泣:“二哥,大哥進去了。”
顧二眼眶濕潤:“嗯,大哥進去了。”
顧四蹦了起來:“說了我大哥的推介信是真的是真的!看到沒有,我大哥進去了,他沒有被騙!”
袁望月嘴巴能張成哦型:“他哪里來的推介信?”
“要你管!”顧青蘿高興得很。
袁望月哼了一聲:“進去考試有什么用?他又考不上!啊……”
顧青蘿的發簪又貼上了袁望月的臉:“你剛才說什么?”
“我沒說什么,我什么都沒說!”袁望月瑟瑟發抖。
詛咒的話誰不會說啊。
顧青蘿又不是啞巴,“袁望月,你大哥袁世聰才考不上,我大哥顧晚舟一定榜上有名!”
袁望月不敢回應。
那尖厲的簪子,她可不想留疤啊!
顧青蘿終于放開了袁望月。
袁望月得了自由,瘋狂地跑向袁世俊袁世富,邊嚷嚷:“顧青蘿,顧晚舟考不上,袁世聰才考得上,我大哥一定能考了第一名,你等著瞧吧。”
她咆哮的聲音特別大,沒有進考棚的考生呼啦啦全聽見了。
剛才記住了顧晚舟,現在記住了袁世聰。
門口查驗推介信的官員冷嗤一聲:“不自量力。”
旁邊有官員好奇地問:“那顧晚舟究竟是何方神圣啊?竟然能讓學政大人親自來迎。”
官員神秘一笑:“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后的那個人。”
“誰啊?”
官員揚了揚手里的推介信:“寫推介信的那個人。”
顧晚舟的師父?
“到底是誰啊?”
官員搖頭:“不可說,不能說。”
神神秘秘,仿佛是什么驚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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