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龐綏安,二人只得回考場。
顧晚舟還在辯解。
“我沒有偽造推介信,推介信是我師父給我的!”他相信他師父。
“師父?”羅華年冷笑:“你剛被文山書院趕出去,就找到了師父?”
袁世聰看了眼馬文沖,馬文沖高聲嚷道。
“顧晚舟,你是不是被人騙了?給了束脩拜師禮,然后人就跑了吧。”
陳旻也笑他:“病急亂投醫,這次真是投到了個庸醫了。”
顧晚舟:“我師父不是騙子,他不是騙子。”
“不是騙子,給你假推介信。”眾人哄堂大笑。
這事兒,羅華年也猜出了前因后果。
顧晚舟被開除,于是拜了一個騙子為師,騙子師父還假模假樣地給了他一張推介信。
“顧晚舟,你這又是何苦呢!你成績一般,就算考也是考不上的,何必多此一舉。如今因為你,耽誤了這些人的時間。”
他指了指后頭的考生:“若不是你,他們早就已經進了考場,靜下心來安心考試。你還不趕快下去,免得耽誤時辰,罪孽更重!”
顧晚舟抬眸,與顧青蘿的視線隔空對視。
顧青蘿看到了他無奈苦澀的笑,似乎是在說對不起。
“我沒有偽造推介信,我沒有!我師父也不是騙子,不是。”顧晚舟囁嚅道,可根本沒人聽他說話。
顧二顧三跑了回來。
“龐先生呢?”顧青蘿沒看到龐先生。
顧二搖頭,顧三嗚咽地哭著:“龐先生已經走了。”
走了,已經走了。
唯一能證明顧晚舟沒有偽造文書的人,走了。
顧青蘿臉色頓時慘白,看向被衙役押著的顧晚舟,他依然在高喊:“我沒有偽造文書,我沒有。我師父不會騙我的,他不會騙我的。”
除了顧家人在擔憂,其他的人都跟看笑話一樣望著顧晚舟。
“真是作孽啊!”
“何必呢,反正考不上。”
“耽誤我們功夫。”
袁世聰雙手環胸,得意地看著如喪家之犬的顧晚舟,袁世俊袁世富也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被人騙了,還弄個假的推介信。真是笑死人了,望月說得沒錯,顧家就是狗屎運,顧晚舟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所有人都在看笑話一樣看顧晚舟,根本沒人注意到,有一位官員快步從考場走了出來,神情焦急。
他一出來。
所有的官員全部站了起來,“章大人。”
章潯義是學政。
德興縣交通便利,四通八達,縣試都在德興縣,章潯義是從順安府來的。
“可有一名叫顧晚舟的考生過來?”章潯義問道。
顧晚舟?
查驗推介信的官員立馬說道:“章大人,有的,他偽造推介信,已經被趕出去了。”
偽造推介信?
“你說誰偽造推介信?”章潯義又問了一遍。
“顧晚舟啊!”
章潯義跺腳,看著官員真是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官員將顧晚舟的推介信給了章潯義,又給了其他兩份給章潯義:“章大人,這是文山書院的推介信,這封偽造的推介信與文山書院出具的幾乎一模一樣,可是出具推介信的人此刻也在,他說這封一定是假的!”
他朝羅華年使了個眼色,羅華年立馬躬身上前,“大人,小民是文山書院院長羅華年。”
“文山書院院長不是孟仲明嗎?”章潯義不認識羅年華,只聽說過孟仲明。
羅華年尷尬的笑笑:“小民是兩年前任文山書院副院長。”
“副院長?”章潯義皺眉:“孟仲明呢?”
“孟老去游學了,書院一切事務孟老都交由我來負責,推介信也都是我所寫。”
“你寫的?”章潯義問他:“我聽聞,文山書院的推介信,皆是仿造當年豐年先生寫給許向遠許大人的推介信所寫,我說得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