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崢幽幽說完,低頭,在許穗寧的唇上重重親了幾下,把她嘴巴都親紅了,“但是……涉及原則問題時,我還是能拿出來用用的。”
許穗寧戳了戳他的腰腹,意有所指:“你這樣,算什么有定力?”
傅寒崢悶哼了聲,眼底閃過一抹猩紅,極致的危險。
許穗寧對上他的眼眸,眸光閃了閃,又戳了他一下。
“既然穗穗這么主動。”
傅寒崢一把抓住她的手,嗓音低沉沙啞,“正好幫幫我。”
許穗寧意識到他想做什么,趕忙要把手掙脫回來。
但她的力氣,終究抵不過發了狠的男人。
最后,許穗寧感覺胳膊都要麻了,忍不住罵罵咧咧。
“傅寒崢,你渾蛋……”
哪兒有只他自己享受,折騰她的。
傅寒崢低笑了聲,安慰她:“你那會兒說的要婚禮后再……等辦婚禮那晚,我補償你……”
……
第二天,聚香閣。
許穗寧早早起來,到這邊籌備婚宴流程。
誰料,她剛到地方,就看到王昆急匆匆跑來。
“急匆匆的,怎么了?”
“老板。”王昆氣喘吁吁,“咱們婚禮要往外邊掛的橫幅被扯破了,還有照片……照片也壞了。”
這年代物資比較匱乏,婚宴上用的這些東西,都是她跑了好多地方才才置辦好的。
婚禮馬上開始了,東西被損壞,很難找到替代的東西。
但事情已經發生,再去追究誰的責任,已經沒有用。
現在要趕緊把東西補上。
“紅紙剩的還有嗎?”許穗寧問。
“有。”王昆回道。
許穗寧:“去拿紅紙、毛筆、金粉來,我們把橫幅寫出來。”
“好。”王昆應了聲,趕緊去找了東西,放在許穗寧辦公室。
橫幅上、帶新人的名字,一共是二十多個字。
許穗寧揮筆,一口氣寫了十幾張,胳膊都酸了。
正好,傅寒崢也過來了,她把筆塞到他手里,催道。
“你快幫我寫。”
傅寒崢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一頭霧水,就被許穗寧指揮著寫了好一會兒的字。
很快。
橫幅上的二十多個字,全部用方塊紅紙寫出來。
許穗寧松了口氣,喊了王昆過來,把那些紙給他。
“現在把這些都貼到門口,就當橫幅用。”
“好。”王昆拿著東西,急匆匆跑出去。
這會兒,傅寒崢大概也明白發生了什么,劍眉擰了擰。
他看向角落的婚紗照立牌。
立牌上寫著新人的名字,別的地方都好好的。
唯獨照片,新郎的半邊身子被剪沒了。
婚禮是大喜的好日子,照片剪成這個樣子,可是很不祥的。
傅寒崢開口:“穗穗,我打電話問問姐,這婚紗照她找人拍的,應該有備份。”
“備份肯定在白雙雙手里,或者她已經銷毀了。”
許穗寧了解白雙雙的性格,她對自己都夠狠,更別提這樣的虛物了。
她想了想,看向傅寒崢。
“你幫我弄一個大的畫板,再去搞一些顏料。”
兩人很默契,傅寒崢瞬間明白她的意思,一聲不吭去找東西。
……
橫幅掛上去沒多久,外邊響起密集的吵嚷聲。
是迎親的隊伍到了。
傅青今天穿著身西裝,頭發打著發蠟,收拾得整齊帥氣。
白雙雙穿著紅色套裙,頭發上扎著紅花,喜氣洋洋的。
到聚香閣。
她先看了眼房梁的位置,看到原本的橫幅被紅紙代替,眸光沉了沉。
許穗寧下來時,剛好捕捉到她看橫幅的眼神,心里已經明白了。
這白雙雙真是豁得出去。
為了害她承辦婚禮失敗,連自己的婚禮都要破壞,不嫌丟人啊。
白雙雙看到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完全不怕被發現似的。
她伸手,指了指角落的立牌,問道。
“小嬸,這不是我和阿青照的婚紗照嗎?怎么用紅布蓋著了。”
“這照片可是小姑專門從香江那邊請的照相師傅給我們照的呢,我很喜歡,要不你還是打開吧,總不能辜負小姑的一點心意。”
這時國內的拍攝風格相對單調、保守,聽到白雙雙說照片是從香江請人拍的。
周圍來的賓客產生了點好奇之心,紛紛笑著開口。
“我還沒見過香江的照相師傅照的照片呢,不知道這照片和咱們這邊照相館照的有啥區別。”
“我也沒見過。”
“老板,既然這是人家小姑送的,你就把這個紅布掀開,讓我們看看。”
“是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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