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已經發生,再去追究誰的責任,已經沒有用。
現在要趕緊把東西補上。
“紅紙剩的還有嗎?”許穗寧問。
“有。”王昆回道。
許穗寧:“去拿紅紙、毛筆、金粉來,我們把橫幅寫出來。”
“好。”王昆應了聲,趕緊去找了東西,放在許穗寧辦公室。
橫幅上、帶新人的名字,一共是二十多個字。
許穗寧揮筆,一口氣寫了十幾張,胳膊都酸了。
正好,傅寒崢也過來了,她把筆塞到他手里,催道。
“你快幫我寫。”
傅寒崢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一頭霧水,就被許穗寧指揮著寫了好一會兒的字。
很快。
橫幅上的二十多個字,全部用方塊紅紙寫出來。
許穗寧松了口氣,喊了王昆過來,把那些紙給他。
“現在把這些都貼到門口,就當橫幅用。”
“好。”王昆拿著東西,急匆匆跑出去。
這會兒,傅寒崢大概也明白發生了什么,劍眉擰了擰。
他看向角落的婚紗照立牌。
照片上新郎和新娘的半邊身子被剪沒了,左下角一個碗大的洞。
婚禮是大喜的好日子,照片剪成這個樣子,可是很不祥的。
傅寒崢開口:“穗穗,我打電話問問姐,這婚紗照她找人拍的,應該有備份。”
“備份肯定在白雙雙手里,或者她已經銷毀了。”
許穗寧了解白雙雙的性格,她對自己都夠狠,更別提這樣的虛物了。
她想了想,看向傅寒崢。
“你幫我弄一些顏料和彩帶。”
兩人很默契,傅寒崢瞬間明白她的意思,一聲不吭去找東西。
……
橫幅掛上去沒多久,外邊響起密集的吵嚷聲。
是迎親的隊伍到了。
傅青今天穿著身西裝,頭發打著發蠟,收拾得整齊帥氣。
白雙雙穿著紅色套裙,頭發上扎著紅花,喜氣洋洋的。
到聚香閣。
她先看了眼房梁的位置,看到原本的橫幅被紅紙代替,眸光沉了沉。
許穗寧下來時,剛好捕捉到她看橫幅的眼神,心里已經明白了。
這白雙雙真是豁得出去。
為了害她承辦婚禮失敗,連自己的婚禮都要破壞,不嫌丟人啊。
白雙雙看到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完全不怕被發現似的。
她伸手,指了指角落的立牌,問道。
“許老板,這不是我和阿青照的婚紗照嗎?怎么用紅布蓋著了。”
“這照片可是小姑專門從香江那邊請的照相師傅給我們照的呢,我很喜歡。”
“要不你還是打開吧,總不能辜負小姑的一點心意。”
這時國內的拍攝風格相對單調、保守,聽到白雙雙說照片是從香江請人拍的。
圍在附近的賓客產生了好奇之心,紛紛笑著議論了起來。
“我還沒見過香江的照相師傅照的照片呢,不知道這照片和咱們這邊照相館照的有啥區別。”
“我也沒見過。”
“老板,既然這是人家小姑送的,你就把這個紅布掀開,讓我們看看。”
“是啊是啊。”
許穗寧聽著眾人的七嘴八舌,冷冽的眼眸掃了眼白雙雙,眼神似笑非笑。
“既然你這么喜歡這張照片,怎么沒有珍視著,拿到婚禮現場,人多手雜弄壞了你不得心疼死?”
白雙雙看著她,聲音溫溫柔柔的。
“我聽說聚香閣的服務員都很專業,我相信你們,應該不會有人犯這樣低級的錯誤,把那么珍貴的照片弄壞吧?”
她表情無辜,不動聲色質問:“誒呀,許老板這么說,不會是……已經把照片損壞了吧?”
“當然不會,我們怕人多,把照片我們好好保存著呢。”
許穗寧皮笑肉不笑,扯開了那塊紅布,露出板子上的照片。
只見照片剪爛的縫隙處被紅梅花瓣和彩帶點綴。
梅花紅艷漂亮,香味濃郁撲鼻,視覺和嗅覺雙重享受。
而左下角的大洞,巧妙地貼上一張紙,上邊是新人的肖像畫,栩栩如生。
“哇,這個設計好漂亮啊。”
“這周圍用彩帶一圈,給整個照片都提色不少,好漂亮。”
“是啊,衣服上還貼著花瓣,像立體的,很漂亮。”
“你是這家店的老板吧?是有訂婚儀式,都會送肖像畫?這個畫得好漂亮。”
“這些我們老板整的。”王昆適時出來解釋,“今天是我們聚香閣第一回承辦婚禮,裝飾照片的材料都是免費的,還送衣服肖像畫。”
頓了頓,接著說:“這個活動延續一個月,只要是最近一個月內預約、承辦宴會的,都會送一幅畫。”
“這個還怪有趣的。可惜了,我結過婚了,要是能單獨接畫就好了。”
“我正好和我對象快訂婚了,反正訂婚宴人少,都是自家人,我們就在這里辦好了。”
一群姑娘嘰嘰喳喳地討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