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雙雙臉色僵硬,望著許穗寧時眼底閃過一絲怨毒。
許穗寧捕捉到她的不悅,扭頭看向她,問了聲:“怎么?白同志不喜歡?”
白雙雙很想說不喜歡,但看到其他人那副“你這樣的土包子是不是欣賞不動這樣的畫”那表情,到嘴邊的不喜歡和質問被咽回去,干巴巴開口。
“不,很喜歡。”
她深吸一口氣,揚起招牌式的假笑,“謝謝許老板,你有心了。”
許穗寧看她快把自己牙咬碎的模樣,勾唇笑了笑,“不客氣。”
隨后她走近白雙雙,壓低聲音。
“侄媳婦兒,我們可是一家人,一損俱損。”
“你猜,要是傅家人知道你剪壞了照片,想破壞婚禮,你會是什么下場?”
“小嬸,我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白雙雙眸光閃了閃,裝起無辜。
“況且,你說我剪掉照片,你有證據嗎?”
聞,許穗寧嗤笑了聲,伸手,拍了拍她肩膀。
“你是不是忘了?傅青還在你小叔手底下混。”
“你在傅家待這么久,應該了解你小叔的性格。”
“他向來聽我的話,你覺得今天這事鬧大了,我說是你做的,他會聽你辯解,還是直接責罰你和傅青?”
白雙雙面色一頓,如同被掐住嗓子的雞,聲音徹底啞在嗓子里。
“好自為之。”
許穗寧似笑非笑地說了聲,伸手拍拍她的肩,轉身離開了。
白雙雙望著她的背影,恨恨地咬了咬牙,濃郁的恨意幾乎要溢出來。
該死的許穗寧!
你給我等著,看你等會兒還笑不笑得出來!
……
許穗寧回到辦公室。
傅美玲得到消息也提早趕過來了,正在和傅寒崢收拾桌上的顏料。
“寧寧,那照片是不是白雙雙弄壞的?”
“是她。”許穗寧點點頭,嗓音染上幾分冷意。
“她剛才帶了好多人看那個照片,還在人前催著我掀開紅布,心思很明顯。”
“這個攪家精,怎么這么不安分。”傅美玲蹙起眉頭,對白雙雙是越來越不喜歡。
“寧寧,幸好你們提前檢查出來,還想辦法給補好了,不然那照片在人前打開,不僅丟了我們家的臉,以后想來聚香閣辦宴會的人恐怕也會遲疑了。”
“唉,大好的日子鬧騰成這,太晦氣了。”
“老五,你怎么不說句話啊?”
許穗寧也看向傅寒崢。
男人俊臉上沒什么表情,漆黑的眼眸中布滿寒霜,不冷不熱開口。
“我在想怎么把傅青調到外省去。”
“呃……”許穗寧沒想到剛才威脅白雙雙的話,這會兒還真的應驗了。
“爸對傅青有愧疚,舍不得他去外地吧?”
“況且我聽說白雙雙又懷孕了,讓傅青去外省,他肯定會鬧騰。”
“那就……讓他犯點錯。”傅寒崢說完,看許穗寧的大眼睛疑惑地望著他,不由失笑。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低聲道:“這事交給你男人,你用考慮。”
“姐還在呢,別動手動腳的。”許穗寧扒拉開他的手,提醒他。
“沒事,我立馬走。”
傅美玲一副磕到表情,笑容燦爛,“你倆慢慢來,別說動手動腳了,抱著親都行。”
許穗寧被調侃得鬧了大紅臉。
偏偏,老男人看到門關了,還挑了挑眉問她。
“姐一片好心不能浪費了,要不親一下?”
“想得美。”許穗寧擰了下他腰間的肉,“別不正經了,趕緊出去吧,客人估計都到齊了。”
看媳婦兒好像惱了,傅寒崢斂了斂表情,“一起出去。”
兩人去了婚宴現場。
因為傅老太爺今兒在,許穗寧沒往傅寒崢旁邊擠,坐到了傅采薇旁邊。
結果傅寒崢也跟著許穗寧擠小輩跟前坐。
傅美玲也擠小輩堆里坐。
一個讓一個,最后是傅衛國的怨種兒子傅鎮遠,獨自面對太爺爺的炮火。
傅青夫妻站在臺上。
然后,傅老太爺站起來,拄著拐杖上臺,給兩人當證婚人。
證完婚,新人給賓客們敬酒。
傅老太爺再次開口:“借著今天,我還有一件大事要宣布。”
傅家各路親戚好奇地看過去,等待著他口中的大事是什么。
這時白雙雙抱著大兒子,走到了臺子中間。
傅老太爺抱過那孩子,特意揚起聲音,讓廳里的每個人聽到。
“以后,這孩子叫傅承宇,記到傅寒崢名下,以后由他教導。”
“啥?”
“我是不是幻聽了?”
“好端端的,為啥要給傅寒崢過繼孩子,到底什么情況?”
傅家的親戚們議論紛紛,其他賓客也是一頭霧水,這是鬧的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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