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學,月月,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學著尊重你,理解你……”
“我從來沒有愛過你,你放過我吧!”蘇攬月輕輕搖頭,聲音里帶著徹骨的疲憊。
“現在的我,只想和沈硯過平凡簡單的生活,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放過沈硯。”
楚珩看著她決絕的表情,眼中的最后一絲希望也熄滅了。
他的表情漸漸變得冰冷,聲音里重新染上了偏執:
“既然好相勸你不聽,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他的呼吸灼熱地噴在她的耳畔,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現在我只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簽下和離書,嫁給我,我讓你們見最后一面。
第二,你就等著給沈硯收尸。
你應該了解我,我說一不二。”
蘇攬月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這就是楚珩的真正目的。
他的偏執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此刻硬碰硬只會讓沈硯的處境更加危險。
她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與恨意,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軟弱而絕望:
“......好,你贏了。”她閉上眼,淚水適時滑落。
“我......我答應你,與他和離,然后......嫁給你。”
楚珩一怔,似乎沒料到她這么快屈服,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松了些。
蘇攬月趁機掙脫開,后退兩步,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
“但我有一個條件......讓我見他最后一面,只要見他一面,確認他......安好,我立刻簽和離書,隨你處置。”
她抬起淚眼,刻意流露出一種心死如灰的脆弱,“這......這是我最后的請求。”
楚珩審視著她,看著她蒼白的臉和不斷顫抖的身體,看著她眼中似乎徹底被摧毀的光芒。
一種混合著勝利和莫名刺痛的情緒在他心中翻涌。
他想要的就是她屈服,如今她就在眼前,仿佛一碰即碎。
“好。”他終于開口,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施舍語氣。
“本侯允你,記住你的承諾,見過之后,若敢反悔......”他沒有說完,但威脅之意不而喻。
“侯爺放心,”蘇攬月垂下眼睫,掩去眸底深處那一絲決絕的冷光,聲音輕若蚊蚋,“民婦......不敢。”
楚珩看著她順從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但很快又被更深的占有欲取代。
“很好。”
他緩緩踱步到她面前,“既然你已經應下,那有些事就該提前準備。
明日一早,你就收拾東西搬來侯府。”
蘇攬月猛地抬頭,眼中難掩震驚:
“明日?這......這未免太過倉促!我與沈硯還未和離,這般行事,將我的名節置于何地?”
況且,蘇攬月也只是緩兵之計,她想先見到自己的夫君安全之后,再去找其他人商量,或許還有挽救沈硯的可能。
“名節?”楚珩嗤笑一聲,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從你晚上踏入鎮北侯府起,就該明白你的名節已經受損了!”
他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語氣帶著幾分殘忍的玩味:
“我就是要讓全京城都知道,你蘇攬月迫不及待要投入我的懷抱。
只有這樣,你才不會再存著什么不該有的念想。”
蘇攬月渾身發冷,她終于看清眼前這個男人的真面目——他不僅要得到她的人,還要徹底摧毀她的尊嚴,讓她再無退路。
“你......”她聲音發顫,“你非要如此折辱我嗎?”
楚珩的眼神驟然轉冷:
“折辱?你以為我是在與你商量?記住,現在是我給你機會見沈硯的機會,不是你與我討價還價的籌碼。”
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卻讓她如墜冰窟:
“明日辰時,我要在侯府見到你和你的行李。
晚一刻,沈硯就要多受一重折磨,你若是不來......”
他故意頓了頓,滿意地看到她瞬間蒼白的臉色:
“大理寺的刑罰,想必你是聽說過的。”
蘇攬月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嘗到血腥味。
“你不是說愛我嗎?愛我就要毀了我?”
楚珩眼神里帶著一絲哀傷,“我也不想傷害你,是你先背叛我的。
你若是想要沈硯死得體面點,就按照我說的做,不然,你連他最后一面都見不到。”
“好......”她艱難地吐出這個字,每一個音節都帶著刻骨的恨意,“明日辰時,我會準時到。”
楚珩滿意地松開手,轉身走向書案:
“你可以走了。記住,這是你自愿的選擇。”
蘇攬月踉蹌著后退兩步,最后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冰冷如刀,仿佛要將他的模樣刻進骨子里。
“楚珩,今日之辱,我永世不忘。”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每一步都踏著破碎的尊嚴和滋長的恨意。
楚珩望著她決絕的背影,手中的茶杯漸漸捏緊,“今日之辱?你可知我為了得到你,費了多少功夫?”
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的恨,但那又如何?這一世,他寧可被她恨之入骨,也絕不容許她再次逃離。
楚珩被氣笑了,“月月,你這一世變化倒真的大!!!”
深夜的大牢里,沈硯靠在冰冷的墻壁上閉目養神。
忽然,牢門外傳來腳步聲,他睜開眼,看見楚珩站在鐵欄外,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沈硯,別來無恙。”楚珩的聲音在空曠的牢房里顯得格外清晰。
沈硯冷冷地看著他,沒有作聲。
楚珩不以為意,緩緩道:
“本侯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你的夫人蘇攬月,為了救你性命,已經答應嫁給我了。”
沈硯猛地站起身,雙手緊緊抓住鐵欄:
“你說什么?”
“我說,”楚珩故意放慢語速,“你的月月,為了見你最后一面,已經答應與你和離,明日就要搬進鎮北侯府了。”
“畜生!”沈硯目眥欲裂,狠狠捶打著鐵欄。
“楚珩,你簡直禽獸不如!月月若是受半點委屈,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楚珩輕笑一聲,慢條斯理地說:
“沈大人何必動怒?你應當感謝本侯才是。
若不是本侯網開一面,你連這最后一面都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