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了,這眼看著朱桂波就提副局,更難擺弄。”
“誰說他一定就是副局?”潘寶山嘿嘿一笑,“黃書記,今天來就是要跟你報個喜,我跟劉江燕她姐談過,她說從黨校學習回來就幫我跟祁書記說說調動的事,能成!”
黃開建眼睛一亮,“真的?”
“黃書記你看我像在是說笑么。”潘寶山咧著嘴,眉毛一抖,喜不自禁
“哈,那可真是太好了。”黃開建慨然道,“好啊,小潘,等你過來后那啥朱桂波的屁事就不用說了,最主要的是放開手腳大干一番!干好了也幫我爭個面子,當初我從夾林出來,那梁狗日的還看笑話呢,等我抓出成績來,看他狗日的會咋想!”
“那肯定是躲在門后跺腳啊!”潘寶山笑道,“像梁延發那般性情的人,總是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這回讓他懊惱去吧!”黃開建兩手叉腰,“小潘,你先做做準備,等劉縣長回來后你也抓點緊,能快則快!”
“劉縣長回來估計還得二十天的樣子,回來后再周旋,也不會太早。”潘寶山說,“不過總歸心里有了數,一些準備工作可以先上上手。”
“那也說不準,也許劉縣長回來后不用咋樣周旋,還不是祁書記一句話?”黃開建哈哈一笑,“小潘,說了你可別在意,劉縣長跟祁書記的關系不一般吶。”
“和祁書記?”潘寶山實在是感到很意外。
“要不劉縣長能到黨校去學習?”黃開建笑道,“去學習是為了啥?還不是為了明年的人代會。”
“明年政府換屆也是個巧年,三級聯動。”潘寶山說,“難道劉江燕她姐能提一級?”
“提一級可能不太大,但實力會大增,如果不出所料,應該是常務副縣長,老常務年底就到期了。”黃開建說,“小潘,那樣你也就大不一樣了!”
“我還沒怎么指望劉江燕她姐。”潘寶山笑道,“對女人,任何女人,我都不太看好。”
“呵呵,不能一直依靠女人是對的,但千萬不能忽視女人的能量,關鍵時刻推一把會很舒服。”黃開建說,“擺在眼前的事不就是個例子嘛,如果劉縣長不說話,你想到局里來還不知啥時候呢。”
“那也不一定。”潘寶山嘿嘿一笑,“人生難料,時運沒準眨眼就會改變。”
“你是說暢快話呢。”黃開建笑道,“有些話是專門用來安慰人的,具體可參照性幾乎為零。”
潘寶山歪頭一樂,“黃書記還真別說,現在心情還真是暢快。”
“人生得意須盡歡,無酒助興意不酣。今朝有酒今朝醉,摟著小妞使勁睡。”黃開建搖頭晃腦好一通抒懷。
“黃書記,你這詩改得也太不上道了吧?”潘寶山哈哈著。
“管它上不上道,就圖個高興。”黃開建眉毛直抖,“我喊幾個人來喝一場,晚上就別回去了,在縣城,樂子比夾林多著呢!”
“不了吧,晚上我得回去,都跟劉江燕說好了。”潘寶山急忙說,“而且也我也怕了喝酒,尤其是和殷益開他們,那個鄧如美真是兇猛,眼看我就要招架不住。”
“男人嘛,灑脫點,招架不住又咋了?”黃開建開解道,“那個鄧如美也不算是下三濫,聽殷益開說,她是個離過婚的女人,瞧她似乎沒個正形,其實骨子里挺傲的,在接待辦還沒真正陪過男人睡覺。有次市軟辦副主任過來,太肆意了,喝完酒要弄她,結果被她吐了一臉唾沫。”
“嚯,鄧如美還是個烈女啊。”潘寶山還真沒想到。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殷益開說后來批評了她,接待辦就是要纏人,咋能耍性子?”
“鄧如美屈服了?”
“屈服那是肯定的,除非不干,但屈服到啥程度就不知道了。”
“不容易,的確都不容易。”潘寶山感慨道,“你這么一說,我現在對她的看法真有了變化。”
“變那個化干啥?”黃開建嗐了一聲,“男人的注意力不要擱在那方面,逢場找個樂就行。”
“黃書記,那種樂我現在還不能找。”潘寶山笑道,“我得把最寶貴的留給劉江燕,要不心里頭過意不去。”
“哈哈,你看你。”黃開建手指點點,“看看你,酸了吧唧的。不過那也好,男人是得有點選擇和堅持,我支持你,今晚就喝喝酒,不找殷益開他們那一伙,也不瞎玩。”
黃開建這么說,潘寶山還有點失落,現在他真有點想見見鄧如美,不為別的,只是談談心。不過他可不好意思提出來,弄不好黃開建誤會了,今晚硬把他和鄧如美朝一起撮合,那可沒法對付。
再說,今晚回去還要敲劉江燕的門。
對劉江燕,純之又純,當無雜念。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