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傅時聿嚇得趕緊抽回手。
連滾帶爬打開床頭的燈。
冷白色的燈光將房間照得通明,只是令他意外的是,床邊坐著的不是南初,而是霍燼。
一想到剛才自己伸手去摸的人是眼前這個男人。
傅時聿忽然感覺一陣惡心。
他有些嫌棄地拿著紙巾擦手,冷聲質問:“怎么是你,南初呢?”
霍燼輕笑:“如果不是我,你打算對南初做什么?拉小手,然后呢,是不是想趁她睡著了親她?”
“我想干嘛用得著你管。”
“傅時聿,你這個人果真陰險至極,裝著一副偽君子的樣子,其實心里骯臟得要命,不過有我在,我不會讓你碰到南初一根汗毛的,你就死了這個心吧。”
傅時聿不以為然挑了一下眉梢:“我連她老公都不怕,會怕你這個前男友?”
“前男友也是友,總歸比你這個什么都不是的人要強,傅時聿,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南初圖謀不軌,我就弄死你。”
兩個人正在爭吵,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看到南初進來,傅時聿剛才還銳利的眸子瞬間變得柔軟。
聲音也比剛才低啞了幾分。
“南初,你要是再不來,他就要弄死我了。”
他一個咕嚕從床上下來,走到南初面前,把她抱在懷里。
眼睛帶著壓抑不住的委屈。
看他這樣,霍燼氣得咬牙:“這得喝多少年龍井才能變得這么茶。”
傅時聿假裝聽不懂,目光幽深看著南初:“他又冤枉我,我不喜歡喝茶,我喜歡喝奶。”
一句話讓南初忍不住想起跟傅時聿在一起的畫面。
有一次她買了一杯奶茶回家,興致沖沖遞到傅時聿嘴邊。
“哥哥,我買的奶茶特別好喝,你要不要嘗嘗?”
傅時聿并沒去喝,而是把秦桑緊緊抱在懷里。
趴在她耳邊低啞著嗓音說:“桑桑,我不喜歡喝茶,只喜歡喝奶。”
直到后來秦桑才知道,傅時聿想喝的是什么奶。
回想起這些,南初趕緊推開傅時聿,把藥塞到他手里。
“燒雖然退了,但還是有炎癥,連吃三天消炎藥,吃藥期間不許喝酒。”
傅時聿點頭:“好,這次我一定聽你的話,不然總發燒,我怕你會心疼我。”
見他演得有點過分,南初毫不留情說了一句:“你想多了。”
霍燼忍不住嗤笑:“傅總的臉皮可真厚啊,長城要是你的臉皮做的,恐怕十個孟姜女都哭不倒吧。”
傅時聿并沒理會霍燼的嘲笑,而是從藥盒里拿出來幾粒,剛想放進嘴里,就被南初攔住了。
“你還沒吃飯,空腹不能吃藥。”
“哦,那我點個外賣。”
“我給你買了粥,在我媽那屋,等會給你拿過來。”
“辛苦你了。”
看到南初離開,傅時聿朝著霍燼得意揚了一下唇:“她怎么知道我生病最喜歡喝的就是粥呢,看來南初對我還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