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征兆,李清源把酒盞砸在了樸恩英腦袋上。
“奸臣!”
“我去春雪城出戰,你明知道兵危戰兇,卻一點不攔著,現在剛一談判,就把底線漏給大乾?”
“說,你是不是跟陸端勾結了?”
樸恩英擦了擦臉上的酒水,不顧額頭上的傷口,趕緊跪地磕頭。
心說果然,就知道有這么一天。
但他不敢推卸責任,否則刺激了李清源,下一刻他會更加瘋狂,沒準當場砍了自己。
“大王,春雪城已經被大乾占領,我們等于是拿他們占領的東西換和平。很值了。”
樸恩英趕緊解釋說道。
“放屁,本王難道不知道么,本王給你的底線,明明是夫與城,你卻把春雪城給談出去了。”
“你這奸臣,喪權辱國,和談文書你來簽字,本王丟不起這個人。”
李清源怒吼著。
樸恩英明白了,明明是同意了,但是怕背負失地辱國的罵名,這是全都推給自己了。
“主辱臣死,這種事情,自然是下臣來,請大王保重身體。”
樸恩英趕緊說道。
“哼,算你還有幾分忠心,滾吧!”李清源怒道。
樸恩英趕緊退下,這才敢捂住額頭的傷口。
而李清源摟著美人繼續喝酒,喪權辱國的罵名樸恩英背了,這京城保住了。
等這個事情一過,大乾軍隊撤退,就把樸恩英滿門抄斬,平息朝野議論。
想到這些,李清源終于放心了。
“上酒,上美人,本王要做長夜之飲。”
李清源一直喝到后半夜,這才昏昏沉沉地睡著了,而樸恩英找到了西門守軍。
拿出李云貴的手書,還有顧道對他的承諾,西門守將看看自己身邊所謂的兵。
不可能指望他們守城,而且每天抱怨食物不夠,拉幫結派虎視眈眈。
再這么下去,不用外敵打,內部嘩變早的事情。
所以他根本沒有猶豫,清晨東方剛露魚肚白,就親自打開了城門。
竇鼉率領輕甲騎兵入城,掌控西門防御。
緊接著火槍兵進城,兵不血刃地奪取其他三座城門,唯一想要抵抗的,是王城的衛戍部隊。
可是看到李云貴那一刻,徹底放棄了。
當顧道帶著李云貴、孫執中等人,進入皇城的時候,在后宮找到了睡得正酣的李清源。
床上還有三個美人,滿屋子的酒氣。
看到這一切,李云貴氣餒了。
國事如此艱難,他竟然還在后宮如此荒淫,國家果然氣數盡了。
顧道一揮手,關石頭走過去,一把抓住李清源的頭發,硬生生把他提了起來。
“啊……大膽,竟然擾本王清夢,你們……”
李清源吃痛,立即驚醒,張口就罵。
可看到眼前的情景,顧道、親爹、陸端竟然都在,瞬間他又糊涂了。
難道是做噩夢了?
“該死,怎么會做這么奇怪的夢……醒來……”李清源大喊一聲,啪啪給了自己兩個耳光。
很疼,不但臉疼,被薅的頭發也疼。
“不對……”
李清源突然反應過來。
“在自己夢里打自己,怎么能把自己打醒,我真是傻了,這是夢魘了。”
顧道搖了搖頭,這家伙真是個奇葩。
“給他留個全尸吧!”
兩個護衛過去,從懷里抽出弓弦,在李清源脖子上一繞,然后勒緊。
“大膽,本王……噩夢……醒醒……”
箕子國不需要兩個王,李清源這人輕佻好釁,一有機會就會化身瘋狗。
所以他要死。
李云貴在京城跳舞,已經被馴化了,他最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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