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不相信伯爵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他做什么事情。
“傻孩子。”他按捺住了心頭的思緒,然后苦笑了起來,“只是吃個飯而已,別搞得好像生離死別了一樣!”
芙蘭沒有回答,只是抓住了哥哥的衣角。
那天的奇遇,讓她對基督山伯爵這個名字已經極度敏感了,然后很巧的是,自己和哥哥馬上就被伯爵請來赴宴,盡管毫無根據,但是從那時候開始,她已經將基督山伯爵看成了極度危險的存在。
我們一定會度過危難的,看著哥哥的笑容,芙蘭在心里暗想。
就在這時,侯見室的門再度打開了,一對夫婦手挽著手走了進來,他們同樣是盛裝華服,而這兩個人恰好夏爾也認識。
維爾福檢察長和他的續弦妻子。
一進門,看到夏爾,維爾福檢察長幾乎是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顯然夏爾給他留下來的印象絕對不是多么好,倒是他的夫人,落落大方地笑著朝他點頭致意,顯得從容而又自信。
夏爾也馬上堆出了笑容,用手勢朝他們打了個招呼。
盡管以他的年紀來說,對長輩這樣打招呼顯得有些輕浮,但是現在,他對檢察長有著無比的心理優勢,所以也不在乎惹得他不高興。
檢察長果然沒有注意到夏爾的冒犯,只是臉色蒼白地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緊接著,又有一對夫婦走入了大門,這對夫婦夏爾還是認識——大銀行家唐格拉爾男爵和他那位美麗動人的夫人。
相比于心思凝重的檢察長,唐格拉爾男爵倒是顯得歡快得多,一進來就和認識的人打招呼,就連夏爾也未能幸免,只不過夏爾雖然表面上是喜笑顏開,心里則是在犯嘀咕。
被基督山伯爵盯上,這位男爵倒霉的日子不遠了吧。
隨著時間的流逝,客人們越來越多,原本平靜的廳堂一下子也變得熱鬧了起來,互相認識的客人們聚在一起聊天,人人臉上都掛滿了公式化的笑容。
在一片歡快的氣氛當中,夏爾轉過頭來看向了芙蘭。
“你在這里別走動,我有事出去下,很快就回來。”
“嗯。”芙蘭乖巧地點了點頭,眼看著夏爾離開。
夏爾直接去了候見室旁邊的吸煙室,這里是給男士們休閑娛樂的地方,不過這時候他當然不是想來抽煙的,他站在了空無一人的臺球桌邊,然后對著空氣開口了。
“叫我出來有什么事情嗎,夫人?”
“當然是來感謝您的咯,特雷維爾少爺。”他的背后,響起了一個女子清脆婉轉的聲音,“幸好有您的調解,我們家庭的矛盾終于沒有鬧成社交界的大笑話……”
夏爾轉過頭來,風姿綽約的維爾福夫人正笑瞇瞇地看著他。
夫人一改平常的低調,今天穿著一身低胸的晚禮裙,姣好的鎖骨和下方的大片肌膚隨之展露,連胸前的溝壑也若隱若現,緊窄的裙子將她的身段更是勾勒得凹凸有致。
而她巧笑嫣然的表情,更是一掃之前的陰霾,讓人看了不禁也變得輕松了不少。
“夫人……”夏爾輕咳了一聲,不著痕跡地收回了自己剛剛停留在溝壑的視線,“我不太明白……”
雖然嘴上是在敷衍,但是他的心里則是在嘀咕,搞不懂剛才夫人打手勢叫他出來的用意。
該不會維爾福那狗賊賊心不死,送女兒被拒之后想要送夫人來討好我吧?
一瞬間他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啊……
夏爾暗暗咽了一口口水。
瓦朗蒂娜固然不錯,但是仍舊是青澀,艷光照人的維爾福夫人就不一樣了,這可是熟透了的……而且也不用負什么責任,不是很理想嗎?
就在這時,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少年瑰色的幻想。
“您不明白?您應該是最明白的吧,我不知道您用什么方法說服了我的丈夫,他那天一回家,就讓我不要得罪瓦朗蒂娜——先生,您讓我們家重歸安寧了。”
原來她是跟我抱怨這個。
也難怪,在折服了維爾福檢察長之后,他肯定是心有余悸,再也不敢擺明了欺負有靠山的瓦朗蒂娜了,他肯定也命令一直和瓦朗蒂娜過不去的夫人,要對女兒好點,這肯定也讓夫人感到很氣憤很難受。
一想到這里,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么說來,做父親的終于天良發現了?我很欣慰,夫人,祝你們一家度過這段艱難的時日,幸福地生活下去吧……”
夏爾的譏諷和調侃,讓夫人臉上的笑容微微掛不住了,但是她還是強忍著心里的惱怒,淡然看著夏爾。
“先生,看來我之前跟您說過的事情,您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是的,我不在乎了,我母親已經過世十幾年了,她當年怎么生活,跟現在的我們又有什么關系呢?那都是陳年舊事了,交給上帝來處理吧,我是管不著了。”夏爾聳了聳肩,然后冷笑地看著對方,暗示她的威脅已經毫無作用了,“而且,維爾福檢察長也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他不會拿著這點陳年舊事來為難身為親戚的我的,不是嗎?”
維爾福夫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因為這是事實,維爾福檢察長根本不敢和特雷維爾家族鬧翻,她不知道原因,所以更加憤怒。
“其實我是不懂您,如果您真喜歡她的話,盡可以把她帶走,為什么非要玩弄這種招數,讓所有人都心神不寧呢?”夫人勉強定了定神,然后再度開口了,“先生,我最后一次請求您,我以維爾福夫人的身份請求您,不要再干涉我們一家的事情了,也不要再挑唆瓦朗蒂娜了——”
就在這時候,吸煙室門外面想起了一陣腳步聲。
“好的,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了,請您看在上帝的份上,聽一聽我由衷的諫吧。”夫人不再多說,轉身離開。
至于夏爾,他根本就不在乎對方的威脅,在他看來,這個女人現在已經是拔了牙的老虎了,她最大的依靠,他的丈夫,已經無法給她撐腰,還需要擔心什么呢。
在夫人離開之后,為了避免什么奇怪的傳,夏爾沒有一起出去,而且稍稍等待了一下,而正當他準備走的時候,一個瘦小的身影走了進來。她頭上戴著小帽,長著非常平凡的面孔、臉色微微發黃,看樣子是個女仆,手里還拿著掃帚。
夏爾沒有理會對方,直接準備離開。
“又多了一筆風流債呢,少爺?”而就在這時候,他聽到了背后的一聲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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