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的時間里,鄭啟都是早出晚歸。他看起來有些疲倦,心里像是壓著事兒,但卻什么都不肯對俞安說。
俞安的心里擔憂,想了又想還是給老許打了電話,詢問這幾天金茂是不是有什么事。
老許現在雖然不是常跟著鄭啟,但他身邊的事兒他還是清楚的。
老許說沒有。
俞安猶疑了一下,說道:“我感覺他這幾天好像很累,像是有什么事。”
老許猶豫著,似是不知道該不該說,最后還是告訴俞安,鄭啟這幾天是為了老爺子的事兒心情不好,他一直都懷疑老爺子的死有問題,但調查那么久,卻一直都沒有找到任何確切的證據。
那次去見徐s輝時,他似是知道什么。但后續從他的嘴里卻什么都沒有問出來。
徐s輝那么恨他,就算是真知道點兒什么,也不可能會輕易的告訴他。而且,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也未必會是真的。
事情一直沒有任何進展,他其實一度已經擱置放棄,但后來朱虹對鄭晏寧的所作所為讓他無法釋懷,連親生兒子都可以放棄,她又有什么事兒做不出來?
他的疑心又起,但就算是他父親的死是朱虹一手導致的,現在證據已無,她不承認誰也拿她沒有辦法。
朱虹離開老宅后,他安排了人在她的身邊,但至今沒有任何進展。也許是察覺到了什么,她這段時間已與他安排的人疏遠。
眼看著仍舊一無所獲,他的心情又怎么會好?
老許不知道告訴俞安這些是對還是不對,說完后心里有些后悔,讓俞安什么都別問裝作不知道。
老許知道,鄭啟并不會愿意她知道這些。
掛了電話,俞安的心里百般滋味雜陳。就算是老許不叮囑,她也不會亂去問什么。
閑暇在家也是有好處的,稍晚些時候,她給趙秘書打了電話,詢問她今兒鄭啟是否要出去,她打算中午給他送飯。
當然,她沒有送上樓去,到地兒后給趙秘書打了電話,請她下來帶上去。
當然,她也給她帶了一份。
她送過來就要走,趙秘書沖著她擠眉弄眼,問道:“你真確定不親自送上去?”
俞安在她的目光下紅了臉,說了句不了。
趙秘書也不勉強,她是知道她已經辭職的,又問起她找工作找得怎么樣。
兩人聊了幾句,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匆匆的上樓去了。
俞安百無聊賴,開著車去了附近的超市,打算去買菜以及日用品。
車子還沒駛出多遠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是鄭啟打來的,她接了起來,喂了一聲。
“過來了怎么不上來?”他問道。
“你不是在工作嗎?不打擾你。”俞安說道。
鄭啟唔了一聲,詢問她現在在哪兒。
俞安回答說她要去一趟超市,又讓他晚上要是沒應酬早點兒回來,她煲湯等他。
鄭啟挑了挑眉,問道:“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俞安懶得理會他的打趣,掛了電話。
她往超市去買了菜,回家便開始忙碌了起來。今兒鄭啟回來得倒還算是早,七點多就回來了。
俞安的湯已經煲好,菜也是洗切好,他進門她就開始炒菜,沒多大會兒三菜一湯就擺在了桌上。
俞安什么都沒有提,只吃完飯收拾好了后才告訴鄭啟她要上班了。
鄭啟都眉頭皺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詢問她是哪家公司。
俞安說是一小公司,加上她也沒幾人,人際關系相對簡單事兒也沒那么多,不用頻繁都出差加班。
她是知道鄭啟不太樂意她上班的,說完后又補充道:“我總不能一直在家里呆著。”
上班時想要假期想要休息,但真正的閑下來,卻又想著上班,閑著空蕩蕩的很不習慣。
鄭啟雖是不高興,但聽到她說事兒不多沒那么忙到底還是沒有說什么。
俞安想得簡單,等著上班后才發現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公司是挺小人也不多,但人人都是拼命三郎用同事的話說就是他們公司女人都是當男人使的,壓根就沒有什么男女之分。
俞安上班適應了幾天后就被叫同老板出差,老板是雷厲風行的女強人,做起事兒來風風火火,帶著俞安見了一次客戶后很放心的將活兒安排給她。一時間俞安比在原來的公司還要忙一些。
一連出差半個月后見著鄭啟,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你不是說很閑不用出差都嗎?”
他到機場接她,見她一身風塵仆仆的還接著電話通客戶溝通就頭大,現在看起來她比他還忙了。
俞安有些兒訕訕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會那么忙。”
鄭啟冷笑了一聲,見她滿臉的疲色沒再說什么。本是想接了她一起吃飯的,但見她挺累的到底還是沒再去吃飯,只叫了外賣。
小別勝新婚,在車上鄭啟是一副正經得很的樣子,進了電梯后這人就沒了顧忌,攬在俞安腰上的手一點點的收緊,哼笑了一聲,說道:“一聲不吭一走就是半個月,你對我倒是挺信任啊。”
才剛上班沒多久就要出差,俞安心虛得很,沒敢告訴他,到機場了才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他她臨時要出差。
她這完全就是先斬后奏,鄭啟雖是不高興但也沒說什么,誰知道她這一走就是半個月,并且給她打電話她不是在忙就是在忙的路上,往往說不了幾句就掛了。
這讓他心里無比到郁悶,要不是有事兒纏身他已經飛過去找她了。
俞安心虛得很,卻不得不安撫這人,說她也不知道會走那么久。
鄭啟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話還未說完他就堵住了她的嘴。
兩人從電梯到客廳,完全忘了外賣的事兒。直至手機響了幾次,鄭啟才不情不愿都接了電話。
最后當然也沒有先吃外賣,俞安疲累至極,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睡了倆小時才被鄭啟給叫起來,讓她吃了東西再睡。
外賣早已經冷掉了,他又重新熱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