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低咒了聲,“你說…誰來看我?”
從桑泠的角度,男人凌亂的黑發壓在眉眼,下頜的線條繃得很緊。
桑泠想想,道:“灼華他們,陳優晟、彭開……”
江千嶼又開始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了。
“墨灼華?你什么時候跟他認識了?”
還叫的這么親。
“昨晚,他們幫我把你送到車里。”
桑泠沒意識到江千嶼的不高興,實際上在她面前,江千嶼十次有九次是不高興的,她都習慣了。
如實的告知了他經過。
并且在江千嶼越發難看的臉色下,補充:“是灼華聯系我的。”
外之意,不是她在窺探他的行蹤,是他的朋友主動聯系,她才過去接的人。
雖然這么做有些不厚道,像是在甩鍋。
但桑泠覺得,對江千嶼來說,隨便一個朋友,都比她要得重視的多。
江千嶼捏了捏眉心。
“知道了,我下去看看。”
他抬步往外走,桑泠自然跟在他后面。
江千嶼忽然頓住腳步,桑泠差點撞到他身上。
江千嶼回頭,“你不用下去了。”
桑泠沒問原因,點頭說好。
-
墨灼華自然沒有先用早餐,他也不缺這一口吃的。
聽到腳步聲,他噙著笑抬頭。
只看到江千嶼的身影,至于他的身后,空無一人。
嘖。
墨灼華語氣與平時無異道,“聽說你胃病犯了,怎么樣,需要替你叫救護車嗎?”
“謝謝,我好的很。”
江千嶼看著一群人出現在他家里,有種太陽從西邊出來,或是他其實喝醉了,還沒醒酒的感覺。
“現在是早上七點,你們跑來我家有事?”
一群人對視了眼。
除了墨灼華,其他人都有點小心虛。
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
但他們也沒想欺!真的只是關心朋友而已!!
墨灼華吊兒郎當,“關心你啊,怕你走不出情傷,想不開。”
其他人可沒墨灼華那么敢說。
關系也是分親疏遠近的。
江千嶼拉了張椅子坐下,神情間難掩疲倦,吃了藥胃痛倒是緩解許多,只是頭痛卻不是一時半會能消失的。
那種詭異的感覺又出現了,江千嶼覺得有些荒唐,“情傷?誰?”
“你唄。”
墨灼華要笑不笑,比了個喝酒的動作,“你昨晚買醉的行為,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的表情無聲在說:兄弟,我懂。
其他人也認同的點頭。
江千嶼想罵人的沖動涌到舌尖。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只是可惜了,這里沒有好戲給你看。”江千嶼對他們就沒這么客氣了,直接下逐客令,“沒事你們可以走了,放心,我暫時還死不了,多謝你們關心。”
“哎……”彭開哪壺不開提哪壺,“江哥,嫂子不是去照顧你了嗎,她怎么沒跟你一塊下來。”
一個染了藍毛的男生也連連點頭,“是啊是啊,嫂子剛才還留我們吃早飯呢!江哥你連口飯都不給我們,有點太過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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