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娘的,這給我干哪兒來了?”
劉邦罵罵咧咧的摸著自已的腦門,臉上帶著些許茫然的神色。
前一秒他還在地府一邊飲酒作樂一邊罵罵咧咧的和張維民、張角吐槽著東漢那幾個類人的皇帝,一邊說,還一邊覺著不解氣打著自已的那個玄孫。
下一秒一陣頭暈目眩的他就來到了這!
“張兄,張兄!”
一青年廝急匆匆的來到了劉邦的身邊,臉上帶著些許后怕的神色:“您怎么到這兒來了?不是說好的在酒館門前等我嗎?”
“這要是讓張叔父知道我差點把你弄丟,怕是要把我打死了!”
被叫讓“張兄”的劉邦狐疑的看著面前的人,而后指了指自已的鼻子:“你在叫我啊?”
那青年陡然一驚:“張兄,你好啦?”
好了?
什么意思?
劉邦此時的腦門子嗡嗡的,整個人都有些許茫然無措的神色——這許多年里他很少有這樣子的表情了。
“乃公就沒得病,什么叫好了?”
那青年倒是也不在意劉邦的粗俗,只是拉著他就往一個方向狂奔,一邊走還一邊大喊著:“叔父!叔父!張兄好了,張兄好了!”
.............
一處院落之中。
劉邦身子瀟灑的躺在軟榻之上,一邊捏著葡萄吃,一邊美滋滋的想著事情。
那日那個青年拉著他回家了之后,在一片混亂之中他算是搞懂了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這里是漢末!對,就是漢末,而且是東漢末年,那個類人的劉宏在位的時侯!
他則是成為了這里地方一個尋常富戶人家的“少爺”,只是這個“少爺”有點奇怪的是,自幼便癡傻無比,都已經十七八歲了還像是個孩子一樣。
當年有道士前來看過,說他是“三魂七魄丟了一半”,得到合適的時侯才能夠魂魄回來,到時侯自然而然也就好了。
那富戶將信將疑之下只能夠相信,于是便養了這個癡傻的兒子這么多年。
劉邦撇了撇嘴,心里則是在想著事情。
他撓了撓頭:“哎呀,這特娘的讓乃公怎么辦?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類人的家伙繼續禍害天下?要不乃公去找找陳氏那群人呢?”
一想到這里,劉邦的眼睛猛的一亮。
對于他來說,這不是太簡單了嗎?!
他就告訴陳氏的人,說自已是太祖轉世!自已的事情自已還不知道嗎?然后讓陳氏的那群人抓緊時間給他把那個傻的皇帝給換掉!
換成誰當皇帝都行,反正是不能讓這個傻逼繼續當皇帝了。
什么長明燭,他在地府的時侯壓根就沒有聽說過這個東西能長生,不過又是這個傻逼的幻想罷了。
一想到這里劉邦就來了力氣,當即就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了。
甚至借口都是現成的——要去官渡求學!
.........
劉邦越走,越是覺著心中復雜無比。
怎么感覺現在的世道還不如他那個時侯呢?
他本以為,自已再造乾坤,讓天下再次一統之后,天下百姓就會過上太平享樂的日子,可是如今呢?
他所經過的每一寸地方,其上都灑落著黔首的鮮血與汗水,但是這群付出了一切的人卻沒有享受這一份勞動成果,反而是那群世家、門閥、權貴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
劉老三并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相反,他是一個再薄情不過的人了。
只是,看到如今的亂世,他依舊是心中多有感慨。
“難道當年我創造大漢,就是為了今日讓那些世家門閥踩在黔首的頭上吸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