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走,一路沉默。
直到他走到了一個村子的時侯,這種沉默徹底化作了無的怒火。
這個村子是受災最嚴重的,也是劉邦見過的這么多村落中,日子過的最艱難的——因為這里沒有陳氏的門生故吏。
當地的黔首被那個只知道討好皇帝的郡守強迫著種植赤炎黃花,家家戶戶都快只剩下枯骨了。
劉老三的眉宇中帶著些許的怒火。
他只是沉默著。
等到了官渡,劉老三卻并沒有進去,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官渡陳氏的圃園,而后扭頭就走。
這世道,不該是這樣的。
.........
“你說什么?”
劉宏的面上帶著些許震怒之色,他猛的一拍桌子:“什么人,竟然膽敢謀逆!”
“簡直是一群刁民!”
“派人鎮壓!”
是的,在劉宏生命的盡頭,或者說快要走到盡頭的時侯,一場不存在于歷史中的農民起義轟轟烈烈的爆發了。
他的領頭者是一個十分奇怪的人。
明明才十幾歲的年紀,但卻好似是看透了這世上的一切一樣,憤而舉旗,但他又十分有人格魅力,無數的英才俊杰拜倒在他的麾下,為他效死。
這其中,甚至有幾個陳氏子弟。
只是那些陳氏子弟為了讓這件事情,都付出了代價,他們更名換姓,將自已的身份換掉了。
起義轟轟烈烈的,這個名叫讓紀劉的人好似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帶領著無數的士卒攻城掠地,很快的便占據了大半天下。
而這也出乎了“陳元”的預料,他很快的就找到了這個名為“紀劉”的人,并且很快的就意識到了不對。
這個人.....怎么這么像是一位故人?
而劉邦也通樣是看到了“陳元”,并且感覺十分熟悉——但劉老三并沒有多想,這本來就是他兄弟的后人,官渡陳氏陳喜的后人嘛!
他沒有說什么鼓舞人心的話,只是看著陳元表達了自已的想法。
這樣子腐朽落寞的大漢,是該時侯倒下了。
并且拿出了一封本不存在的太祖遺詔——說這是太祖賜下來的,他在夢中得到了。
太祖讓他造反!
這是奉旨造反!
陳元看著那圣旨十分古怪——嗯,確實是太祖真跡——畢竟太祖真人就在這呢。
能不真嗎?
估摸著壓根就是現寫的!
他扶額嘆氣。
........
陳氏來了,陳氏又走了。
謀逆....哦不,起義還在繼續。
劉邦騎在馬背上,看著那長安城,這本應該是大漢的都城:“讓黔首吃不飽肚子、還要搞這些破事的大漢,還要他讓什么呢?”
他雙腿一夾。
如他當年入咸陽一樣....進入了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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