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語氣不憤:“還算什么算,你們就是存心來找事的。”
婦人眼神閃躲,辯解說:“這回是真的,病你們治不了,但找個人總可以吧?”
孟九笙問她:“你想找誰。”
婦人重新坐了下來,心平氣和地說:“我外甥女。”
“找外甥女,你報警啊。”白凌依舊沒好氣。
男人頓時擰起眉心:“你這是什么態度!咳咳。”
婦人連忙安慰他:“行了,你別動氣。”
“就是,等會兒別訛上我們。”
白凌撇了撇嘴。
孟九笙制止她:“好了,你也少說兩句。”
萬一這男人有個好歹,免不了又是一頓扯皮。
白凌翻了個白眼,這能窩回沙發里。
孟九笙看向婦人:“你先說說為什么找他。”
提起這個,婦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不瞞你說,我養了這外甥女十八年,她現在出息了,卻跟我們斷了聯系,對我老頭兒的病也不管不問。”
“我要把她找回來,給我們倆養老。”
孟九笙在指尖掐算一陣,眼底劃過一絲譏諷。
“是嗎,外甥女,為什么要你養?”
婦人沒有注意到孟九笙的神色,自顧自地說:“我妹妹、妹夫走得早,妹夫家里又嫌棄我外甥女是個丫頭,不愿意養,那我只能收留她。”
男人捂著胸口在一旁幫腔:“我們對她視如已出,辛辛苦苦供她讀書、上大學,結果嫁人之后立馬翻臉不認人。”
真是狼心狗肺,還不如一只白眼狼。
婦人補充道:“誰說不是呢,她結婚的時候,我們還給了二十萬的陪嫁,你說,她對我們是不是有贍養義務?”
現在她老公生病了,那丫頭就想拍拍屁股走人,門都沒有。
聽到兩人的對話,白凌忍不住吐槽。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就這兩夫妻的德性,會掏心掏肺地對待妹妹的孩子?
看這兩人喜歡胡攪蠻纏、盛氣凌人的架勢,就能想象到那孩子過的什么生活。
婦人聽到白凌陰陽怪氣,聲音拔高了幾分。
“這有什么好不信的,我跟我老頭兒沒有孩子,就這么一個外甥女,還能虧待她不成。”
白凌卻敏銳地嗅到了異樣的氣息。
“既然視如已出,你們又養了她十八年,那為什么稱呼上還是外甥女,而不是女兒?”
婦人身形一頓,假裝不解地說:“關系在那擺著,是什么就是什么,一個稱呼而已,有什么要緊的。”
白凌哼了一聲,沒說話。
孟九笙問婦人:“你有外甥女的照片嗎。”
婦人搖搖頭:“沒有。”
那丫頭來到他們家之后就沒拍過照,后來朋友圈也把他們兩口子屏蔽了,別說照片,連個信息都沒有。
孟九笙又問:“那她的生辰八字呢。”
婦人還是搖頭:“我不記得。”
“噗——”
白凌直接笑出聲。
“養了十八年,連人家生日都不知道?”
婦人臉上閃過一陣尷尬:“我們家不注重這個,別說小的,我們兩口子也沒過過生日。”
白凌輕哼一聲,不置可否。
沒有命主的信息,孟九笙只能根據兩夫妻的面相和八字進行推算。
可是得出結論后,她卻輕聲笑了笑。
“這人,你們一直都能找到,只是找到了也沒用。”
如果事實真如這兩夫妻所說,養了外甥女十八年,要求對方盡到贍養義務,那完全可以通過法律途徑解決。
既然法律不支持,那就說明,他們的訴求不合理。
婦人眼底閃過一絲心虛:“你這是什么意思?”
孟九笙緩緩說:“你們八字一個官殺入墓,一個食傷空亡,時柱逢沖,又坐寡宿,代表子女緣薄,晚年不幸。”
“你們不是沒有孩子,而是作孽太多,并且因為自私間接害死了自己的親兒子,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