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聞頓時來了興趣。
“怎么說?”
孟九笙看向對面的兩夫妻,不疾不徐地說:“如果我沒有算錯,你們的兒子出生在臘月,地支見巳,犯了懸梁煞。”
“三命通會有云,春逢卯酉夏豬羊,秋季蛇龍不可當,冬天正犯申辰未,淹死落水下懸梁。”
“你們的兒子,是掉進井里淹死的?”
兩夫妻一愣,默默別開了臉。
白凌挑了挑眉,快步坐到孟九笙旁邊,開始吃瓜模式。
“那為什么說,是他們害死了自己的兒子?”
孟九笙:“我想,應該是那孩子落水后,有好心人進行搭救,這兩夫妻卻從中阻攔,從而導致兒子溺死。”
這一點,從他們子女宮隱隱若現的煞氣能看得出來。
兩夫妻聽到這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是被孟九笙說中了。
那一年,兒子九歲,在外玩耍時不小心掉進了村口的井里。
路過的人聽到動靜,手忙腳亂地進行施救,還有人找到距離最近的兩夫妻家中,說想借他們家的繩子或者是竹竿用。
可是當時的男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愣是沒借,反而和對方糾纏了一番。
等到村民拿著繩索把人撈上來時,那孩子早已面色發紫,沒了氣息。
而兩夫妻看清孩子的面容時,更是覺得天都塌了。
因為那孩子正是他們唯一的兒子......
事情發生以后,他們哭得撕心裂肺、后悔莫及,但說什么都晚了。
兒子死后,他們也想過再生一個,但始終無法懷孕。
這也成了兩夫妻心里的痛。
沒想到這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孟九笙也能算得出來......
白凌聽完后,忍不住在心里腹誹。
真是活該。
男人握了握拳,咬牙道:“這跟我們讓你算的事無關。”
孟九笙微微勾唇,繼續說:“在你兒子死后,你們收養了外甥女,而你們的財帛宮也在三十五歲時多了一筆橫財。”
她把目光轉向婦人:“我想問一下,這筆財富,是不是你妹妹和妹夫的死亡賠償金?”
婦人神色一僵,不情不愿地說:“是。”
妹妹、妹夫死于車禍,對方是賠了將近兩百萬......
“哦~”白凌恍然大悟,“你們侵吞了人家父母的賠償金。”
婦人不滿:“我們是拿了錢,可我也養她了啊,這么多年的吃喝、學費,哪樣不要花錢。”
“花了多少?”白凌意味深長地問。
婦人:“你別管花多少,反正就是花了。”
白凌露出鄙夷的眼神。
看這兩口子的品行就知道,外甥女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否則也不會和養育自己的姨媽斷絕關系。
孟九笙搖搖頭:“你們是養育了那個女孩,但花在她身上的錢少之又少,而且你說的二十萬的嫁妝也是子虛烏有。”
“你把她養在身邊多年,在稱呼上甚至沒有改口,更沒有處理戶口的問題,所以不管從情理還是法理上,她都沒有贍養你們的義務。”
男人橫眉豎目:“那我們也養了她十幾年,付出的心血怎么算!”
孟九笙毫不客氣地說:“你是拿她父母的錢養的,天經地義,而且你們還私吞了一百多萬,不是嗎?”
作孽太多,肺癌晚期何嘗不是他的報應。
男人憤怒地瞪向孟九笙:“你居然還向著那個白眼狼說話,果然,你們年輕人都一個樣,沒有一點人情味!”
白凌忍不住回懟:“那你連個人都不算。”
他是怎么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
臉皮真厚。
孟九笙不想和這對夫妻多做糾纏,沉聲道:“要找人,你們自己可以去找,說吧,你們到我這店里來,怎么想做什么。”
她看得出來,上面的問題都不是這兩夫妻的真實目的。
他們是有別的想法,否則也不會跑到她這來“算命”。
婦人眼睛轉了兩圈,猶豫再三終于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既然你這么說,我們也不藏著掖著了。”
“我們今天來是想問你,能不能把我老頭的病轉給那個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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