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她了,想不到陸奎回一趟老家,居然把兩個老的給帶到京都來了。
那倆可不是什么善茬,蘇婧性子要是軟一些,早叫倆老東西磋磨得骨頭都不剩了。
好不容易熬死了陸晉坤,又熬走了陸歡歌,剩下個陸晉乾在京營,一個月才回家一趟。
陸奎惜命不再酗酒,也不打人了,終于苦盡甘來過上舒坦日子,若是倆老的真來了將軍府,她怕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幸好虛驚一場,人剛進城,鞋底都沒沾上將軍府的灰,又給原路送回去了。
虞氏心里那叫一個舒坦,連帶著看陸奎都順眼了許多。
陸奎隨手揉了兩下鼻子,“不用,老母親路上罵我呢。”
他伸手想去端茶,目光不經意的掃過虞氏,眼睛倏地亮了一下。
虞氏的五官并不算美艷,但她的眼睛會說話,無論是抬是垂,皆有道不盡的百轉柔情。
不像蘇婧,好看歸好看,但是性子太硬,干巴巴的,沒味道。
當初他就是一頭栽進虞氏這雙眼睛里,想方設法的把人迎回家當姨娘,后來又與蘇婧和離,抬了她為夫人。
剛和離那段日子,美人在懷,那可真是比神仙還逍遙,手里抓著四個孩子,看著蘇婧求而不得的樣子,要多痛快有多痛快。
直到蘇婧嫁入永昌侯府,軟硬兼施要走了陸未吟,他的神仙日子就這么到頭了。
將軍府接二連三的出事,走不完的背運倒不完的霉,加上落下頭疾,陸奎恍然意識到已經許久不曾好好打量過枕邊人了。
此時一看,恍然間像是回到了剛與虞氏生情的時候。
瞧瞧這眼睛,柔得像一汪春水,唇上一點朱色襯得姿容明艷,發間步搖添采,連略暗的絳紫冬裙穿在身上,都只添沉靜華貴,絲毫不顯老氣。
陸奎喉結滾動,扯過虞氏的手將人拉到腿上坐著,“夫人瞧著,愈發明艷動人了。”
粗糲大掌在腰間來回,他將臉埋進噴香的頸間親吻摩挲,發出動情的喘息,絲毫沒有注意到虞氏臉上如臨大敵的神情。
虞氏努力不讓身體繃得太緊,緊著嗓子應付,“哪有,將軍慣會哄人家……呀!”
話音未落,人已經被陸奎打橫抱起來,闊步朝里屋走去。
“這半年諸事不順,冷落了夫人,是為夫的不是,今日為夫一定好好補償夫人。”
房門在身后關上,虞氏腹部繃緊,雙手按在他肩前,明面上作攀附狀,實際掌心施的卻是抗拒力道,“將、將軍,大白天的,這樣不好……”
“在自己家里,有什么不好?”
陸奎帶著幾分強勢將人按在床上,急不可耐的上下其手。
戰場下來,他身子落了傷,床笫間時常力不從心,難得來了興致,必然得抓住機會,好好快活一把。
錦緞床帳簌簌抖動起來,雕花床架來回晃動,不多時,帳內溢出半句哽咽般的喘息,又立刻被揉碎在窸窣摩擦的綢緞深處。
屋內軟帳春深,屋外冬寒依舊。
云層像是凍住的煙,紋絲不動地凝在天際,陽光蒼白,沒什么溫度。
院子里落了幾只麻雀,還沒翻到多少吃食,屋里已經安靜下來。
虞氏嗓音微啞,嬌嗔著喚了聲“將軍”,余音婉轉,幾乎能酥到人骨子里。
要了水清洗完畢,陸奎心滿意足的睡去,虞氏收拾妥當從屋里出來,關上門,走向候在外頭的丫鬟芳芳。
“夫人,沒事吧?”芳芳面露擔憂,甚至還藏著幾分恐懼。
虞氏看了眼內室門,到了院子里才壓低聲音道:“放心吧,他不行。”
掌心輕輕扶上小腹,虞氏長舒口氣,不知想到什么,又笑著改口,“不對,是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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