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生了這個家伙。”
陳玉壺邊說,邊用手去戳林清桐的頭,一副生氣又奈何不了的樣子。
“他是像他父親,像了個十成十,桀驁不馴,我說的話,那是一句不反駁,也一句都聽不進去,就知道氣我。”
“他父親又常年不在家,我是要給他找個能管住他的。”
陳玉壺一副被氣壞的樣子,逗笑了侯夫人。
侯夫人拿著帕子笑的止不住,卻也知道沒有頂梁柱在家,陳玉壺日子過的不容易。
侯夫人指著林清桐說:“把他交給我家將軍,你就放心,我家的兒郎沒有不怕我家將軍的,我不敢給你保證他能成才,但是絕對要磨磨他的性子。”
侯夫人這么一說,陳玉壺立馬就站起來了,對著侯夫人行禮作揖,“哎呦!有姐姐這話,我就千恩萬謝了。”
陳玉壺故意搞怪,侯夫人笑個不停。
這時候突然闖進來一個少年,梳著高馬尾,一身勁裝,長相清秀,眉毛卻凌厲,眉峰入鬢。
“呀!這是姐姐的哪個兒子,長得這樣的好!”
陳玉壺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侯夫人卻不見笑,對著進來的少年沒有好臉色,“你看不見我在見客?誰讓你進來的?”
陳玉壺嚇了一跳,她這是該勸勸?還是不該勸啊?
侯夫人顧忌著陳玉壺沒說什么,對陳玉壺說:“你仔細看看,這哪是兒子,這是我幺女。”
“呀!”
陳玉壺的眼睛更加的驚喜。
“是女兒啊!”
這下陳玉壺沒了顧忌,拉著姑娘的手,仔細的端詳。
侯夫人也是無奈,“你看看,這就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你為了兒子奔波,我天天在家跟著女兒上火。”
陳玉壺和侯夫人對視,相視而笑。
被錯認成男兒的女孩兒,朝著陳玉壺行禮,叫了一聲姨母。
“我叫侯儀征。”
“好名字,好名字,大氣磅礴,是我們武將家女兒該有的名字,你這身可真利落啊!”
“是不是喜歡習武啊?愿不愿意帶上我家的姐姐妹妹一起玩?”
侯儀征撓了撓頭,好多人都嫌棄她沒個女孩子樣,嫌她粗鄙,還是有一次有別家的夫人對她如此熱情。
侯夫人也驚喜:“她成日舞刀弄槍的,她表姐妹都不愛和她玩,如果能和你家的姑娘交個朋友,那當然好了。”
“有什么不行,我就喜歡她,誰說女孩兒非得文文靜靜的,英姿颯爽也未嘗不好。”
陳玉壺在自已身上摸索,她今日帶的都是些鐲子墜子之類的。
摸索了半天,陳玉壺一拍手掌,“這些東西你是不是都不喜歡?我家你叔父有個象牙匕首,小巧精致,除了殺傷力不強剩下哪里都好。”
“你叔父說給了我,讓我割肉吃,我懶得說他,好好的收起來了。”
“等姨母回家,就叫人給你拿過來,給你當見面禮。”
“多謝姨母。”
侯儀征朝著陳玉壺傻笑,侯夫人沒眼看。
侯夫人頭一次和陳玉壺打交道,目前看是個很得體的人。
起碼就她知道,外面不喜歡她女兒,甚至見了儀征就要說教的,就有許多人。
大概是同為武將人家,彼此能多了幾分的理解。
說笑之后,侯夫人帶著陳玉壺和林清桐去了府里的練武場。
他們家的練武場很熱鬧。
人很多,光是自家的嫡子就有四個,還有隔房的侄子。
據陳玉壺所知,他們家沒庶子女。
侯將軍早就等著了,也沒想到自家的夫人能和林夫人聊這么久。
很少有人和她家夫人這么聊的來。
陳玉壺跟在了侯夫人身后,見到了他們家練武場上的人,都是年紀正好的男兒。
陳玉壺克制著自已的眼神,心里和自已說:這不是現代,不是現代,不能亂看,不能亂看,自已閨女還得嫁人呢!
侯將軍朝著陳玉壺點了一下頭。
陳玉壺朝著侯將軍行了一個禮,算是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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