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小不怕,我看中你家的教養,也有心緩和與瑾堯的關系,大不了先納幾個妾室伺候著罷了。”
陳玉壺的臉徹底冷了下來,她人一生氣就抖,從來都是這樣。
真的很想大嘴巴子扇她。
池婉清扶住了陳玉壺的胳膊,讓陳玉壺冷靜了一點。
“瞧程夫人說的,瑾堯那個小子,脾氣秉性像極了李家人,都倔強,但是長輩有不敢不聽,他有什么錯處,程夫人盡管說就是了。”
“不必……在大庭廣眾下……,他若真做錯了什么,程夫人盡管說,回去我讓他大舅舅訓斥他。”
陳玉壺的長兄身居高位,提起來全場就靜了一下,加上又是個十分難纏的人物。
陳玉壺從來不提,不代表陳家沒人。
程夫人哼笑了一聲,“倒是也沒什么,小孩子不懂事兒罷了,也不是故意的。”
陳玉壺不耐煩的看著對方,還沒完沒了了。
“瑾堯要是真的有錯,程夫人可以去李家告狀,李家向來家風嚴肅,家規森嚴,他由祖父和他父親親自教養長大,定不會輕輕放過的。”
說到底李家才是李瑾堯的正牌長輩。
程夫人挑了挑眉,不再說話了。
周圍聽著人,心里自有一番計較。
“至于我家的女兒,我家侯爺十分看重家風和人品,擇婿一事,還需要我家侯爺點頭,程夫人若是真的有意,可去問問。”
諒她也不敢。
林驥常年在邊關戰場,身上的肅殺之氣很重,京城這些貴人……不提也罷。
沒人出來打圓場,程夫人不好惹,林夫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個軟柿子。
最后還是主家的人出面,說了幾句,轉移了話題,緩和了氣氛。
池婉清和史夫人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架走了陳玉壺,在這兒待著看見對方都吃不下飯。
結果沒想到最后落座的時候,兩個人偏偏是隔桌,好在沒有真的在一張桌子上。
章鑒真和自已的長姐,也就是陳玉壺的長嫂坐在了一起,笑著和自已長姐說:“玉壺姐姐越來越厲害了,從前她總是像一根飄搖的修竹,如今有人氣多了。”
陳玉壺的長嫂點了一下自已的幼妹。
同樣是結親,女方家里的氛圍和男方家里的氛圍截然不同。
虞將軍府一片喜氣洋洋,連陳玉壺都被感染。
喜宴快要結束的時候,有人進來給陳玉壺遞了個話,說是林將軍正在園子外面等著,邊關來信,二公子立了大功,但是身負重傷,生死未知。
陳玉壺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林清桐走的那日,陳玉壺夢見他倒在沙場的血泊里,睜著眼睛喊母親,這是陳玉壺一直忘不了的一件事兒。
陳玉壺的腳步沒停,周圍很多人都聽見了,自然也沒人敢攔她,只是走出去幾步,陳玉壺突然聽見有人說:
“莽夫的兒子自然也是莽夫,年少無知為了逞英雄去了邊關,這下子出了事兒,可憐的也不知道是誰,搞不好其他的將士也要被連累……萬般皆是命啊!”
陳玉壺轉過頭看過去,說話是程夫人帶來的一個年輕女孩兒。
正是程夫人的女兒。
原來剛剛他們的話,都被這女孩兒聽了去,她不好插嘴,這時候正好陰陽怪氣。
陳玉壺閉了閉眼睛,就在其他人以為她要忍了的時候,陳玉壺突然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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