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壺說這話也不是隨口搪塞崔丹綺的。
她真的約了郡王夫人和長公主。
她心情不好,真的很頹,今年才四十多歲,不知道自已什么時候死。
盼著死,那倒也不是,她是想回家。
陳玉壺跟長公主她們約著,去了明樓。
既然心情不好,那就應該找點樂子。
陳玉壺也有許久沒來明樓了,這次來的人不少,不過都是熟人。
一起上了頂層的大包廂里。
陳玉壺和長公主兩個人理所當然的坐了主位。
當然長公主要坐右側。
陳玉壺和長公主到的時候,已經有了不少人。
青竹佇立在側,早就等著了。
陳玉壺虛虛以薄紗遮面。
還是老規矩,遮面不是為了隱藏身份,而是提醒大家,注意分寸。
后來吃東西的時候不方便,青竹讓人拿來了陳玉壺常用的。
一枚玉質的面具,薄如蟬翼,堪堪覆住了四分之一的臉。
更顯得陳玉壺輪廓姣好。
人到齊了,青竹拍了拍手。
“這是上次宮里送出來的人,樓里重新教了一些東西,公子和老板看一看。”
陳玉壺和長公主相視一笑。
立馬有年輕的侍從上來給兩人倒酒。
陳玉壺以手撐頭,閑閑的飲著酒,端是一副懶散的樣子。
下面有位夫人端正的坐在椅子上,飲了一盞酒,感嘆著說了一句:“可真是個好去處,我說這明樓啊!真該改名忘憂。”
長公主忍不住笑了。
還忘憂呢!信國哪是那么高調的人啊!
起名為明,也是在提醒大家,反之則為暗,終究是見不了光,上不得臺面的。
還是樓里待著舒服,陳玉壺瞇了瞇眼睛。
很快一曲歌舞完畢,確實是跳的不錯。
從宮里出來的,挑挑揀揀剩下能用的人也不多。
宮里培養出來的,太后那里的當然是最好的,但是肯定也是帶著點教條。
陳玉壺起初看他們跳舞,怎么看怎么覺得,美則美矣,卻帶了點神性。
但是她們出現在明樓,不是看他們展現舞技來了。
果然青竹調教完,看著好多了。
陳玉壺抬了一下手,“不錯,青竹,賞他們。”
青竹從陰影處站了出來,恭敬的應是。
有夫人開玩笑說:“玉老板覺得他們跳的好?那是他們跳的好,還是洛書跳的好啊?”
現在洛書很出名了。
尤其是很多沒見過洛書,又見過現在洛老板風姿的人,更加好奇他從前的風姿。
只是洛書自從脫離樓里后,再沒有回來過,不管大家怎么反應,她都不肯點頭。
趁著氣氛正好,又有人提起。
陳玉壺淡笑不語。
長公主似笑非笑,態度如何,所有人都看的出來。
“別在樓里提這個名字,她舍不得。”
眾位夫人面面相覷,沒人再開口,氣氛又恢復了熱鬧。
陳玉壺跟著大家在明樓耍了一場。
喝多了酒,也沒有回家,被長公主給帶回去了。
其實她還沒有完全醉。
晚上還能跟長公主跟著她看院子里修院墻,而不是醉倒在榻上。
長公主派人去忠勇侯府說:“我近日心情郁結,求信國去陪我幾天,到時候我們一起去京城莊子上小住。”
“行李不用收拾了,就是通知你們一聲。”
當然真正從丫鬟口中傳出來的話那是很藝術的,充滿了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