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丹綺一聽就知道怎么回事兒了。
長公主派丫鬟去忠勇侯府還有個重要的任務,就是把兩位姨娘帶上。
這就是陳玉壺的行李了。
兩位姨娘在崔丹綺羨慕的目光中,跟著長公主府的下人走了。
崔丹綺突然理解,為什么胡姨娘寧可不要兒子,也要跟著婆母了。
長公主也沒誆人,第二天就帶著陳玉壺去了京城外的莊子上。
住了些天,京城還是沒有動靜,無奈又回來了,陳玉壺放不下若木和瑯玕。
這些搞政治的,做起事情來磨磨唧唧。
而這段日子,蕭薿和林安之也到了宣府。
到了方府門口,蕭薿就冷著一張臉,出來迎接的正是方拂夕。
蕭薿可不是陳玉壺和安之的好脾氣。
方拂夕先是朝著安之簡單的行了一個禮。
又朝著蕭薿行了一個平輩禮,蕭十七郎是蕭薿的兄弟,她行平輩禮也無可厚非。
但是蕭薿卻不答應,“你應該叫我舅母。”
蕭薿這是要堅決從安之的角度來算輩分。
方拂夕抿唇,無奈又行了一個晚輩禮,喊了一聲舅母。
安之神色淡淡,并不多。
倒是方拂夕身邊跟著的,老夫人身邊的一個嬤嬤,笑著說了一句:“親家夫人好大的威風,我家小姐,叫您一聲姐姐,也是應當,何必這么較真呢?”
蕭薿冷著臉看向了說話的那個婆子,還沒等蕭薿說話。
林安之已經掃過去一眼,說:“你好大的膽子,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
“我嫂嫂也是你能沖撞的人?真是顯得方家沒教養。”
“管家呢?拖下去亂棍打死。”
方拂夕神色不贊同,“這是祖母身邊的人。”
林安之看著方拂夕,表情毫無變化,“是嗎?那讓婆母,親自跟我說吧!”
“至于這個人,拖下去。”
方拂夕沒敢多說什么。
蕭薿正在盯著她,蕭薿想要收拾她,易如反掌。
蕭家的規矩大,收拾她,也不過是蕭薿往蕭家遞個話的事情。
方千南聽說兒子跟夫人回來了,大步朝著這邊來。
正好撞見這一幕,他只管奔著拂平去,別的一概不管。
隨口問了一句,“這是怎么了?”
安之解釋了一句:“下人心大了,敢教我嫂子做事,要教訓上門的客人呢!”
方千南蹙眉,“聽夫人的吧!”
然后就從乳母的手里接過拂平,掂了掂,“我兒好像瘦了。”
拂平喊了一聲:“父親。”
方千南更加高興,哪里顧得上一個婆子。
“路上奔波,原本在京城,他還胖了一些呢!”
方拂夕站在一旁沉默不語,蕭薿也不作聲,她突覺蕭家這門親事結的不好。
但是她的親事結的不錯。
林安之則是故意做給方拂夕看的,其實她和方拂夕相處的不錯。
這丫頭沒什么壞心眼子,頂多就是被寵壞了,加上不聰明而已。
這次她不在家,這丫頭又素來聽她祖母的話,想必是沒少折騰。
也是因為這個,才給了方拂夕臉色看。
但是要走的時候,林安之還是在心里嘆氣,喊了方拂夕一聲。
沒忍心就真的晾著她。
陳玉壺曾經對她說過,“那是個沒了親娘的姑娘,已經足夠苦了,你對她和善一點,方家人少,不要內部再鬧起來。”
她記得母親的囑托,也是因為照著母親的話做了,所以方千南才信任她。
方拂夕也和她交好。
方拂夕聽見安之叫她,別別扭扭的湊上去,“我還以為你回來就要朝我發脾氣呢!”
蕭薿心里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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