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兒子就喜歡跟著母親。”
相文靜乖巧的坐在一邊,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陳玉壺。
陳玉壺這才反應過來,她沒給孩子見面禮呢!
主要是他們來的也太突然了,她根本沒準備啊!
連忙叫了珈藍去準備。
相文靜不大好意思,“母親,不急的,已經是一家人了,再說這里又沒有其他人。”
“一家人沒必要這么多規矩。”
林清洛居然還附和,“是這個理!”
陳玉壺看著林清洛,“嘖”了一聲,是你個頭。
“你……我禮物給你準備的啊!你還替文靜答應上了。”
林清洛被陳玉壺給說了一頓,也不見生氣,反而還是笑嘻嘻的,還和小時候一樣。
他師傅早就說了,他可以參加科舉了,哪怕一邊當個小官,一邊修書,說出去好聽。
這世道總是更敬仰做官的人。
結果他反倒不著急起來。
大概是自已水平不夠的時候,總想試試,自已憑借著運氣能不能過去。
等到自已清楚自已有那個實力的時候,反而不著急了。
他自已不愿意去,家里也沒有逼他。
他老師家里更是不著急。
陳玉壺開始把下人給指使的團團轉。
總要在天黑之前給這兩人收拾出來一個住的地方。
林清洛看著重新忙活起來的陳玉壺,微笑。
母親在家里被孩子和孫輩圍著習慣了,乍然安靜下來,她怎么能受得了?
反正他在哪里修書都是一樣的,父親已經沒了,他要守著母親。
林清洛守著陳玉壺,一守就是三年。
他不如兄長做官,也沒有弟弟那么心思縝密,年紀小小的時候,就給自已爭來一個官做。
但是他會是最自由的,是陪伴母親最久的。
這三年的時間,足夠相文靜一舉得男。
陳玉壺罵罵咧咧的照顧著。
林清洛嬉皮笑臉的哄陳玉壺開心。
但是多了兩個天天來騷擾她的人,確實是日子都鮮活了一點。
林清洛求名被拒,陳玉壺給的理由是,她要一碗水端平。
結果林清洛理直氣壯,“母親本來就最疼我,再多偏疼幾分,也沒什么。”
陳玉壺懶得搭理他,就是不給起名。
結果林清洛給孩子起名,叫做:林莫仿。
相文靜問過林清洛,仿字何意?
林清洛把孩子放在了搖籃里,神色淡淡的說:“沒什么意思,我的兒子像你我就很好,不要像他祖父。”
相文靜啼笑皆非,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理由。
笑過之后,相文靜才意識到,這意味著林清洛對家里的不滿,和對他父親隱藏的不滿。
相文靜什么都沒說,甚至轉移了看著林清洛的視線。
其實林清洛不是單獨對父親不滿,而是不喜歡家中人的行事作風。
在認識到這一點后,他拒絕了家里給他提供的,參加科舉的提議。
他怕自已會變成他們其中的一員。
只要做官,肯定要和哥哥弟弟一起攪和。
林清洛和陳玉壺在邊塞一待就是三年。
他也很慶幸自已當時的選擇。
三年時間能發生什么事兒?
那太多了,孩子們都靜悄悄的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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