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以琛帶著司徒寶兒又在鎮上住了幾天,一直到寶兒的身體徹底康復。
這一日,吃完早飯,趙以琛偷偷抬眸看了司徒寶兒一眼,斟酌了一下字句,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寶兒,如今你的身子已經大好,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嗎?”
正在喝水的寶兒頓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慢慢抬起頭:“你有什么打算?”
“我被繼母和庶弟逼出趙家,打傷致殘,無法科考,無處可去,是一位姓葉的公子救了我,之后,我還要回到葉家去,為葉公子做事。他允諾我,會幫我奪回趙家的產業,重回趙家。”
說著這話,趙以琛眼中怒意甚盛,悲憤交加。
喝了口茶,平靜了一下,趙以琛又說道:
“姑娘若是愿意等我,等我重回趙家,拿回趙家產業之后,備好聘禮,再來求取寶兒姑娘。那之前我會先給姑娘租好房子,你莫要擔心。”
司徒寶兒握著茶杯的手指緊了緊,杯沿抵著下唇沉默片刻,才抬眼看向趙以琛。
她眼底沒有少女聽聞婚約的羞怯,反倒藏著幾分猶豫,輕聲道:
“趙以琛,你待我的心意,我都記在心里。可你回趙家是為復仇奪產,前路必定兇險,我若留在鎮上等你,反倒成了你的牽掛你的累贅。”
趙以琛眉頭皺了皺,剛要開口辯解,就被寶兒抬手打斷。
她放下茶杯,指尖在桌角輕輕劃著:
“不如這樣,我隨你一同去葉家附近住下。你為葉公子做事、籌謀趙家之事時,我能幫你打理日常,也能替你留意些風吹草動——我雖是女子,卻也懂些看人的門道,總好過你一人單打獨斗。”
“況且”,司徒寶兒看了他的腿一眼,“我會功夫,可以在你身邊保護你。前一陣子,我被人欺凌至此,全是因為生了重病的緣故。如今我身子大好,等閑三兩人,我還是收拾得了的。”
這話讓趙以琛猛地抬頭,眼中滿是意外。
他原以為寶兒會盼著安穩,卻沒料到她竟愿陪自己涉險。
正想拒絕,卻見寶兒眼神堅定:
“你不用勸我,我們兩個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寶兒咬了咬下嘴唇,臉色紅了,
“我這輩子既認定了你,就不會只躲在你身后,等你為我遮風擋雨。再說了,你說給我租房另居,在哪兒租不是租?離你近些,我才安心。不然被其她女子拐跑,可如何是好?”
說著這話,司徒寶兒的臉色已經如朝霞一般,就連耳根都泛著可愛的粉紅色。
趙以琛喉結動了動,心中又暖又酸。
鼓起勇氣,他伸手覆上寶兒放在桌上的手,掌心的溫度帶著憐惜,帶著鄭重:
“好,我帶你一起去。但你要答應我,遇事莫要沖動,萬不能讓自己陷入險境。”
寶兒翻轉掌心,反握住他的大手,笑著點頭,眼底終于染上幾分甜意:“我答應你。那我們何時動身?”
“今日收拾妥當,明日一早就走。”趙以琛語氣篤定,握著寶兒的手又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