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影,看了看他點了一下頭,大氅擺動中,身形已是朝外而去,開門的瞬間,早晨清新的空氣帶著涼意涌入肺腑,精神為之一振,隨后大步而行。
<divclass="contentadv">懷孕的女人呆坐在桌前,若有所思的想著什么,不知過了多久,挺著大肚子站了起來:“來人。”
幾個侍女連忙跑了進來,鄔箐吸了口氣道:“準備下衣物,我要出門一趟。”
幾個侍女連忙前去準備,找出皮靴、裘衣,又找了白狐做的圍脖給這小婦人戴上,諸般準備停當,鄔箐吸了口氣,在侍女小心翼翼的攙扶下走出房門。
“娘子要去哪里?”
侍女也是鄔家跟來的老人,以前在家中時就伺候尚未出閣的少女,二人關系雖說不及姐妹,卻也不差。
“可知新上山的扈家娘子在哪?”
挺著肚子的小婦人問了一句,侍女點頭中,二人頂著山上的寒風走上山道,行不多時,就來在了一片新起的院落當中。
啪――啪啪――
房門敲響,一陣腳步聲傳來,門扉打開,露出扈三娘那張英氣的臉龐,看著門外挺著大肚子的孕婦不由一愣,臉上的表情柔和兩分道:“這位娘子找誰?”
“可是扈三娘當面?”
對面點頭中,鄔箐露出笑容:“奴乃鄔箐,冒昧來訪還請妹妹見諒。”
扈三娘一愣,杏眼中有恍然之色,顯是已經知道來人是誰,只是她一時間搞不清對方所為何來,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盯著這孕婦瞧看。
”扈三娘習武之人,目光不同尋常女子般柔弱,鄔箐見對方盯著自己看,心中有些打鼓,眼神有些飄忽,臉上擠出笑容:“妹妹……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扈三娘這才如夢方醒,連忙讓開身子:“失禮了,快請進。”
跨步進來,小婦人好奇的打量一眼屋中擺設,隨即沒了興趣,新居內什么也沒有,想想也是,對方不過昨日上山,自家侍女能知道對方住哪已是出乎意料了。
“屋中簡陋,還請……嗯……鄔姐姐勿要見笑。”僵硬的笑容中,扈三娘硬生生擠出這句話。
“哪里話,妹妹方來,屋中如何會有多的陳設。”
簡單兩句話說完,二人站那不知如何繼續,一個是從小練武生性爽直,另一人從小養在深閨,天真爛漫,盡管心中知道所為何來,卻都多少有些說不下去。
鄔箐撇眼看看跟來的侍女,示意出去。
那侍女看著二人如此樣子,心中好笑,卻也知自己不便繼續待下去,告罪一聲,擔憂的看了看鄔箐,先去外面等著。
“不知恁今日來是……”扈三娘見第三者出去,舒了口氣,只剩兩人的情形下多少恢復些膽氣,當先開口詢問。
手中無意識的絞著衣袖,鄔箐咬著嘴唇說出話來:“倒也沒甚,奴今日來,一是想見見妹妹,二來是想請妹妹晚間去奴房中代奴伺候郎君。”
扈三娘瞪大了雙眼。
……
山風凌冽,沒有綠葉的枝條被吹的四下亂晃,枯黃的樹葉被積雪凍在地上,來年又會化為養分回到樹身。
后山處,幾許墳塋堆砌的肅然,石頭雕成的人、馬在左右分列,香燭的氣息隨著寒風漸漸消散,石灰腌制的頭顱在鄔梨的墳前一字排開,上完香的高大身影扶著護身劍站著,看向一旁不遠處正在挖掘新墳的青壯嘆口氣。
“哥哥莫要傷懷,行軍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吳角在身后說了一句,前方身影轉頭看來,幾個參贊軍機的軍師都在后方,喬冽站在人群中摸了把臉,昨晚吃酒吃的醉了,今日起來多少有些乏,李助則仍是一副和善的笑容,看不出有甚特別。
“某也不是傷懷,只是有些感慨罷了。”行走過來,向著山道行去的身影仰頭看了看天:“這一路前行的道路上,不知要躺下多少漢子。”
后方聞幾人對視一眼,李助瞇著眼看向前方:“為山寨獻身,也是下面兄弟的宿命,最少在哥哥這里,他們活的比吃皇糧時要有尊嚴。”
吳角、喬冽也都是點點頭,呂布回頭望了他們一眼:“怎生安慰起某來了,某豈能不知一將功成萬骨枯?”轉回頭去,繼續前行:“只是可惜宋萬、桓奇他們罷了。”
“誰說不是。”喬冽捏了捏鼻梁,跟在后面:“好在如今上山的人日益增多,這也說明山寨的紅火。”
“倒是不少。”肯定的說了一句,呂布皺了下眉頭,轉向喬冽:“稍后讓游士府那邊查一下林沖犯的何事。”
喬冽先是點點頭,又開口問道:“哥哥可是不放心?”
“好奇罷了。”轉回頭的臉上有著一抹落寞,長相相似的人很多,為甚……
遇不見你們呢?
冬日的風吹了過來,幾人都裹了裹身上的裘衣,一時間誰也沒再說話,直至進入書房,方才與這幾人商討起如何應對之后的官軍,不多時,劉敏領著房學度同著鄧飛一起過來。
從獨龍岡三莊獲得的糧草、錢財已經入庫,只是這火眼狻猊一人處理的并不利索,見了呂布直接:“哥哥,還望給小弟調派人手,只小弟一人掌管錢糧,實在辛苦。”
頭有些疼,不知是否感冒了,倒是搞得寫作起來有些不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