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contentadv">吳用眼神一亮,點點頭:“這卻是好,保正哥哥,不若就依小友之如何?”
晁蓋點頭,看向方翰:“方兄可有意見?若是,我等再另尋出路。”
方翰嘴角一抽,這話問的……總覺著被他威脅一般,有心拒絕,看旁邊從侄丘翔那樣就差站到對面去反過來逼他了。又一琢磨,晁蓋這人在江湖上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貿然拒絕至其陷入險地,將來恐會有受他恩惠的人來找晦氣,到時麻煩不說,名聲在道上也臭了,左右不過帶人回京西住著而已,誰還敢炸刺不成,風險雖有當也不大,傳出去也有個不畏官府奸相的名聲在……
這買賣做的!
當下心中快速盤算的中年男人臉上的褶皺堆起,露出笑容:“晁兄愿意光臨寒舍,我高興還來不及,怎會拒絕?”
“就是。”丘翔掐著腰,手臂一揮,滿是稚氣的臉上豪情萬丈:“哥哥只管來就是,我表兄他們最是敬愛豪杰,屆時一起喝酒吃肉豈不是快活。”
晁蓋大喜,雙手一拍:“好,那快些收拾財物,笨重東西一概不要,我召集莊客,帶著愿走的心腹一起就是。”
幾人計議一定,方要行動,不想一旁一直不吭聲的公孫勝突然開口:“保正哥哥,貧道怕是不能跟著去京西了。”
“這是為何?”幾個人吃驚的望過來,那梁正一則是低著頭神情一動。
公孫勝嘆口氣,摸了把絡腮胡,沙沙的聲響中道:“貧道此次來京東是為兩件事,一件就是這生辰綱,貧道看那奸相不過眼,不忍這民脂民膏落他手里,賴眾位兄弟之力已是取得,算是了卻一樁事。”
頓了一下,看眼前面眾人,神色復雜的道:“另一件事卻是因著家師的要求,前來這京東之地尋人。”
劉唐吃驚的道:“尋何人?平日也沒見著兄弟四處找尋啊。”
公孫勝眼神復雜看他和晁蓋一眼,嘴里含糊著:“這人在何處,貧道已是知曉,本是打算過段時間再去找他,未想出了這事。”
吳用見他樣子心中若有所思,看看晁蓋同二劉,想了下道:“不知令師讓兄弟找誰人?”
那邊入云龍思索一下道:“那人本是貧道命中的師弟,幾年前上山欲拜入家師門下,只是當時緣分未到,這人沒遇著命中之人是以家師讓其下山,預待其命途圓滿之后再收其為弟子。只是前兩年家師心血來潮,夜觀天象,發現那人命格不知怎地有將星將其遮掩,使得本是命犯白虎之象,卻改臨青龍登門之勢,可說已是變得面目全非,是以讓我前來找尋,看看到底是怎生回事,若是可能,當將其帶回山去。”
吳用眼珠一動,想說什么,旁邊晁蓋卻先嘆氣開口:“既然恁地說,兄弟且去完成令師所托,到時若是有空則去京西尋我們。”
公孫勝心中苦笑一下,面上卻是鄭重的點頭,躬身一擺:“理應如此。”
他這邊話音剛落,梁正一也道:“保正哥哥,這些時日承蒙照顧,只是兄弟也沒法兒跟著恁去京西。”
晁蓋面上有些色變:“這又是為何?”
“小弟新拜師父,修行未完,恐是離不了這山東之地。”這過天星面帶歉意,只他長的過于陰鷙,那神情怎生看都像是不懷好意,到是弄的其余幾人心中有些不快。
“不去就不去吧,哥哥,俺們自己走。”劉唐甩甩手,神情老大不耐煩:“還有誰不能去,趕快說出來。”
“劉唐!”
晁蓋呼喊一聲,那邊赤發鬼氣哼哼的轉過頭不耐看那邊二人,這晁保正方才拱手:“劉唐兄弟赤誠之人,他沒別的意思。”
看看梁正一與公孫勝:“既然二位兄弟要走,那二位那份兒錢財當要帶上。”
劉唐眉毛一立就想張口,一旁吳用連忙伸手一拽他袖子,看著他搖搖頭,這才氣哼哼的閉口不。
“貧道過來,只為這生辰綱不入奸相之手,本身卻不在意這筆錢財。”公孫勝將手一搖,身子則是朝外走去,聲音傳來:“你我兄弟之情卻是不敢忘,各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等他日有緣再見,貧道去也――”
話落,已是轉過院門離了這后院,讓有心說話的晁蓋嘆息不已,那邊梁正一則是面色如常等著晁蓋拿來錢財,用挑子挑了轉身就走。
劉唐啐了口唾沫:“直娘賊,兩個道士,一個俺認他是兄弟,一個卻是個牛鼻子,呸!跟這等人共事當真晦氣。”
晁蓋拍他一下:“一般出力的兄弟,他拿那財物是應得的。”頓了下,面色遺憾:“只是希望將來還能遇到公孫兄弟。”
隨即打起精神:“都莫要磨蹭了,吳先生,你和劉唐趕快收拾財物,劉通兄弟,你和我去找莊客。”
歉意的看眼那邊站著的方翰、丘翔:“讓二位見笑了,尚請搭把手,咱們也可速度離開這里。”
那邊兩人應了一聲,當下同著吳用、劉唐將打劫的財物并晁蓋家金銀細軟裝了十個擔子,晁蓋那邊有過半數的莊客愿意同去京西,其余發放了些財物,任其自去另投他人,隨后眾人挑好擔,急急忙忙離開這東溪村。
……
宋江一路急急忙忙回來,走到斜側巷道口摸了把汗水,靠著邊,偷眼觀瞧那李觀察還在,當下長出口氣,站在原地等汗都干了,直到那邊窗前人影不耐站起,方才趕忙跑過去:“觀察久等,家中有些繁瑣之事,因此耽擱了些,還請觀察于我進衙里。”
李觀察早已等的不耐,聞大喜,隨后二人邁步而出,直去對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