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小弟了,楊兄與石兄弟來此找俺可有什么難事?”
時遷笑笑,本來在楊雄記憶中有些猥瑣的面容,如今看來竟是有了幾分堅毅的樣子。
“看來軍中鍛煉人啊。”楊雄頗為感慨的說了句。
時遷哪能知道他想的什么,也不知如何回話,只是在那笑著。
“也不瞞兄弟,為兄家中有些丑事,一時間氣不過動刀子見了紅。”楊雄眼角一抽搐:“本來想要南逃回宋,只是想起兄弟之前所才來相投。”
“原來恁地。”時遷眼睛睜大,站起來一拍胸膛:“楊兄來找俺,是看得起時遷,俺自然是愿意的,小弟如今得了些功勞,如今是簪裊爵位,在城西有個宅院,就先到俺那住著。”
當下拉著楊雄、石秀退了房去他那邊住著,三等爵位的宅院有三間屋子還配有兩個侍女,讓楊雄、石秀兩人開了眼界,連聲說著齊國對將士大方,眼中多有艷羨之色。
一連數日,時遷早上出去,過午的時候回來,陪著兩人喝酒聊天,閑暇之時三人拿著棍棒木刀練上一練,好不高興。只是這二人也不是能夠心安理得在別人家住著的,沒幾日的功夫就找上時遷想要出去做事。
“你們二人想去尋個營生?”時遷面色古怪的看眼兩人,思索半晌開口:“石秀兄弟被游士府看上了,或是過段時日有人前來相邀。”
石秀楊雄面面相覷,半晌皮膚白皙的青年開口:“甚時候的事情?小弟怎地不知。”
“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時遷不好意思一笑:“那邊也要些時日處理手尾,這時間怕是要長一些,是以就沒和兄弟說。”
石秀聞有些明悟,怕是對方想要調查自己底細,方才需要這般長時間。
楊雄在一旁有些羨慕的看了他一眼,從他幫自己就能看出,這兄弟是個仔細人,膽子也大,下手也狠,更重要的是講義氣,愿意為人披肝瀝膽,如今被齊國的人看上,將來說不得能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正好今日將事情說開,楊兄。”時遷看向那邊的楊雄:“俺知楊兄本事,也曾和上面舉薦過,只是還是有些話想問問楊兄。”
楊雄抬頭看過來,面上有希冀的神色。
“如今俺們大齊雖說各個衙門都有人,但還是缺少能干事的人,是以憑著恁的本事進去不難,只是衙門口安穩是安穩,就是升遷太慢。”時遷走去桌上,將裹著銅缶的厚布打開,倒下溫水喝了一口:“俺想問問楊兄,是想進衙門里重操舊業,還是進入軍中,靠著手中刀槍掙出個功名來。”
楊雄看著時遷比之初見時黑了不少的皮膚,低頭思索一下,抬頭看向他:“兄弟,之前我在遼國廝混的開,是靠著家中有親戚為官,若是沒這個背景,說不得就是被人使喚的命。”
時遷想說些什么,楊雄伸手止住他:“兄弟且聽我說完。”,走去桌邊坐下:“我這人本來沒甚野心,只想有個來錢的活計、有點小權,娶個婆娘有個家,若是再有一小崽子承歡膝下就更好。”
時遷早前兩日聽他說過家中之事,同石秀看著他露出一絲同情。
“只是你二人也知道,這些都成了過往云煙。”蠟黃的臉上有紅暈掛上,一掌拍在桌子上。
彭――
“只我楊雄也不甘心!憑什么老天待我如此之薄,讓我一個愿景也無!”咬著牙,這病關索看著兩人:“既然前面那條道走不通,老子索性不走了,好歹也是練過兩年功夫,使得動刀槍棍棒,我愿進軍中搏上一搏,說不得能將老子這霉運給搏沒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