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的使臣還在海上漂著之時,齊國的軍改在這期間開始進行,裁撤去部份老弱之人轉為屯田兵,保留精銳,同時遼陽府城外最先建起龐大的軍營,本已經返回銀州的花榮再次帶軍南下,入駐進新建的營帳中。
右中郎將鈕文忠從曷蘇館七部離開,亦是回轉至這東京道的心臟地帶,只他麾下校尉完顏宗雋一臉不樂意,成日待在軍營不怎么敢入城。
后來這來自辰州的遼東主將才知道,自己下面這位校尉是怕碰上完顏宗翰,那位新任的奉義中郎將此時一直在遼陽府一直沒走,這廝是怕進了城內被人逮著揍一頓,而在軍中好歹那位不能私自闖進軍營來。
稍晚之時,駐在穆州的王德北上遼陽府,同時平西將軍糜勝受命北上,以建忠校尉柳元、昭武校尉陳s兩部守開州防備高麗方向,其余三部并糜勝本部開往遼陽府左近拱衛。
而調兵仍在不斷的調整,顯州方向,左中郎將韓慶和奉命開始修筑烽火臺與崗哨,蕭海里則是帶軍南下遼西州,督促當地屯卒開始修建防御工事,以呼應顯州的守軍。
孟夏下旬,西中郎將完顏婁室率軍直至兩州之間,在此駐軍,一隊隊久經戰陣的前金國兵卒做好了為齊國征戰的準備。
同月末,黃龍府的駐軍開始擴建,平南將軍袁朗、鎮賊中郎將馬靈、平北將軍孫安相繼率部北上,匯合杜諢屏饕褰諏執鹛┯1越暄帳撩漚k賬踔鐐暄詹烤傻兀牖屏媳焙粲Α
八部水軍以阮家三兄弟守內河,其余五人則是帶軍在海岸游弋,至此算是結束了兵馬調動,只李應、蔣敬兩人為錢糧之事整日滿面愁苦,劉敏、楊民為兩個也是忙的腳不沾地,總算是將近一段時日的糧草供應妥當。
仲夏中,安南將軍奚勝會同安東將軍卞祥、平東將軍史文恭部防線于榮州,東線的率賓府則是在蒲盧毛朵部與長白山部的介入影響下開始傾向融入齊國。
也就是在兩邊商談如何歸附之時,馬政、高藥師所在的船只進入耀州港口。
耀州港的渡橋上,大小船只云集。
掛著宋國旗幟的船上,馬政站在船舷邊,看著商販們站在自己的船前同船舶司的官員說話,一旁差役正拿著書冊紙筆記錄著什么,有拿著刀槍的士兵從視線里走過去,一切看起來都與宋國的船舶司有些不同。
待到看著有商人哭喊著被拖走,有木箱、麻袋從甲板被差役搬下來,方才開口出聲:“那邊什么情況?”
高藥師站在他左側后方,踮著腳看了一眼:“怕是干私活的。”,見馬政神色沒有變化:“齊國曾宣布一些禁止販賣的東西,估摸是那商人犯了。”
“這般嚴苛……”馬政搖搖頭:“如此這船舶司怕也沒有幾分賺頭兒。”
邁步走去木梯那邊:“走吧,此地離著遼陽府還有幾日路程,早些完成官家的吩咐為好。”
其余人哪里會有意見,忙不迭的跟上,劉亮、王美兩個平海軍的將官還要守船,自是不會輕易離去,派了二十名水手做護衛。
只是下了船,沒經過這般長時間航行的馬政搖晃著總覺得自己站不穩,旁邊充當護衛的水手趕忙過來扶住:“鈐轄當心。”
“我這是怎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