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的光柱里,無數塵埃在跳動。
姜花衫就站在暗光之中,塵埃在她肩上跳舞,她眼睛明亮燦若星河,根本不需要多余的光。
“怦——怦——怦——”
余笙就這么看著黑暗之中的人影,聽著自已律動不止的心跳。
“為惡不值得自證,但為愛,我可以。”
“看過信件的人,都覺得我卑躬屈膝、倒貼熱臉,但這些只是某些人的觀點,并非事實。你們想知道在我心里,是什么感覺嗎?我很記意我自已,我的眼光很高,我喜歡的人也很好,他不喜歡我,我不詆毀他,這是對我自已的尊重。”
“我并不認為女性的獨立是建立在她一生都未動情之上。我曾真誠地欣賞過一個人,這份欣賞源于對他某些優秀品質的肯定。我承認這份情感的存在,這并不可恥。我的‘自尊’并不l現在從未對任何人動心,而是l現在我始終明白,我的價值不需要通過另一個人的認可來賦予。”
“我喜歡主動爭取,愛情也是如此。在我的觀念里,等著被追求只能成為被選擇的那一個。所以,主動等于自主選擇。世界那么多人,我當然要選一個我最喜歡的。就算他不喜歡我,我的主動也不可恥。”
*
鏡頭之外。
沈園。
沈蘭晞手里的茶已經涼了一大半,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黑暗里的身影,淡漠的眸光微微泛起了漣漪。
片刻后,他放下茶杯站起身。
“直播還沒結束,你去哪?”沈莊點了點安排,“坐下,這么浮躁可不行。”
沈蘭晞看了沈莊一眼,思忖片刻,又坐了回去。
*
東灣。
電視直播的畫面晦暗不明,沈清予原本正在清點老宅的族產,此時也被完全吸引了目光。
聲音倒是余笙的聲音,可這說話的調調怎么越聽越耳熟?
正當他盯著那雙眼睛出神時,外面傳來一陣騷動。
“沈清予!沈清予!你給我滾出來!”
一位老者領著十幾個年輕人怒氣沖沖撞開了房門,顧赫原本想阻止,卻被他們粗魯地推進內廳。
沈清予嘖了一聲,歪頭看向領頭的老者,“又怎么了?”
老者是顧氏家族族長,自詡有些輩分,并不把沈清予放在眼里,“聽說你在查族里的賬?小子,你不姓顧,別說你,就算是霍蘭英親自來了也沒資格。”
沈清予嗤笑了一聲,單手托腮,“一個靠著女人支撐門楣的家族,有什么資格直呼我婆婆的名字?”
“沈清予?!”
“嘶——”沈清予偏頭皺了皺眉,笑容涼薄,“我的名字就更沒有資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