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海艦隊和南灣艦隊從鯨魚島撤離后,受上級指示,暫入鯨港待命。
原本按照規定,姜花衫要隨警署廳去羈押所,但沈嬌的金牌律師隊早早就接到消息守在渡口,南灣艦隊一靠岸,律師團便帶著保釋文書直接把大小姐請上了車。
沈歸靈是此次南灣艦隊的最高執行官,入港第一件事是去鯨港軍務處述職,這一去又不知道要幾天。他原本想著趁著入港前夕,兩人多相處一會兒,但姜花衫生怕他膩歪,對他避之不及,哪怕正常說話中間都要隔出一條三八線。
戰艦到港后,她更加變本加厲,出了審訊室招呼都不打直接竄進了車里。沈歸靈被她這翻臉不認人樣子氣笑了,已經開始后悔不該那么輕易放過她。
回到沈園,沈嬌親自接姜花衫和傅綏爾回院,知道沈莊正忙著主持大局,兩人便也沒有去沁園打擾。
菊園一如往昔,繁花似錦。
張茹把院里一切事物打理得井井有條,知道姜花衫要回來,早早放好了洗澡水。
姜花衫回到繡樓,先安詳地泡了個熱水澡,雖然在密室里已經洗過了,但她還是更喜歡全身浸泡在水里的感覺,好像所有的疲憊在這一刻都能得到釋放。
至今為止,距離沈眠枝被抓已經過去了十二個小時,單開劇目進度依舊是10%。
姜花衫暫時不想思考,泡到全身發軟才從浴缸里爬了出來。
才換好衣裳,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她早就猜到有人會坐不住,轉身穿過偏廳親自開門。
“怎么呢?睡不著?”
門外,傅綏爾發絲半干,神色凝重,隱隱有些不安。
姜花衫輕嘆了一聲,拉著她的手,“進來吧。”
傅綏爾細細看了她一眼,見姜花衫并無擔憂,臉色緩和了許多。
“枝枝是為了讓我和妙妙先上去才主動出頭的。”
她當時站在甲板上,眼睜睜看著沈眠枝被那些惡徒劫走,內心的煎熬并不像安慰蘇妙時表現的那么淡定。
“這和你和妙妙沒有關系。”
這是劇目的把戲,即便沒有傅綏爾和蘇妙,劇目也能把所有巧合都湊在一塊。
姜花衫掀開香香軟軟的被子,拍了拍身側的空位,“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絕對相信爺爺和枝枝,還有,保重好自已。”
沈家沒有棄子,爺爺一定會有所行動。
而沈眠枝也不再是從前那個沈眠枝,她掌控暗衛殺伐果決,即使身陷囹圄也一定不會輕易屈服。
劇目才開始百分之十,既然是共創,那么就一定會有她上場的機會。
現在,她們能做的只有養精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