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花衫用力蹬腿,中途幾次踢中了周宴珩的臉,但周宴珩只是偏了偏頭,手指上的力比鋼鐵還硬。
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姜花衫只能改變策略,繃直腳尖對著周宴珩的肩膀踹去。
改變攻擊的方法明顯奏效,周宴珩悶哼了一聲,握著她腳踝的掌心微微松懈,但很快,他又清醒過來,咬緊牙槽跪地直起上身,另一只手精準握住姜花衫另一只亂蹬的腿,雙手繞過她的腳踝緊緊纏繞小腿。
姜花衫愣了愣,沒等她反應過來,身l被強制翻了個面,周宴珩一只手掐著她的脖子,兩側的繃帶已經被掙開,滲透衣服的血水懸空落在她的鼻尖。
鐵銹味的溫熱從鼻尖蔓延,兩人都在劇烈地喘著氣,胸膛起伏不止。
周宴珩一點一點俯下身貼著她的耳畔,聲音戲謔,“你要是每次都這么多前戲,我可吃不消。”
他掐著她的脖頸,指尖興奮到顫抖不止,猩紅的眼底翻涌著稠化不開的墨色,里面燃燒的不僅僅是被疼痛激發的戾氣,還有一種更原始的掠奪欲。
姜花衫面無表情看著他,“滾下去。”
周宴珩低笑了一聲,笑容褪盡,扭動她的脖子讓她面對自已,“我之前對你是不是太好說話了?所以才讓你覺得可以跟我說滾這個字?既然如此,那我們換個方式相處。”
他喜歡姜花衫現在看他的眼神,憤怒、不甘,因為驚怒而微微張開的唇,更是色澤誘人。
周宴珩眼神微暗,低頭親了上去。
就在兩人鼻息間距為零時……
“呃——!”
一聲短促到幾乎破碎的呻吟聲從周宴珩的喉嚨深處溢了出來,他俯沖的動作瞬間僵死,那雙燃燒著欲念和暴戾的眼睛,瞳孔驟然放大到極致,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干干凈凈,甚至比之前失血時更加慘白。
掐著姜花衫脖子的手,因為那無法想象的劇痛而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軟軟地滑落。纏著她小腿的手臂也瞬間松開,整個人像被抽掉了所有骨頭。
姜花衫一臉晦氣收回屈膝的腿,迅速翻身站起,擦掉鼻尖的血色,裝出一副好心的樣子關心道,“疼不疼啊?要是以后不能用了可不能怪我喲,畢竟,我也是聽了你的話才這樣的。”
*
上一世,周宴珩也曾這樣把她壓在身下教她反抗。
她每次都是提前踹,對此周宴珩總說她蠢鈍如豬。
“男人上火的時侯你踹他命根子就是找死。”
“那我該什么時侯踹?”
“聽他的呼吸和心跳?”
“……”
“你真是……蠢得不知所謂!一個男人如果要上你,心跳和呼吸毫無變化就是玩你,你踹他就是找死。”
“那如果心砰砰砰,呼吸聽不見呢?”
“在床上,你能要他的命。”
“……”
“怎么了?”
“周宴珩,你的心跳在打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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