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過窗臺,送來花香的同時,也給姜花衫送來了一場海嘯。
她被沈清予的那句"你知道我裝的有多辛苦嗎"砸昏了頭,腦子里嗡嗡作響。
她像是第一次認識沈清予般,睜圓了眼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要不你先出去冷靜一下?想清楚了,說不定就......"
"還要怎么想?"沈清予對于她這種否認的行為恨到了極致,咬牙切齒,像是報復似的開口,"我他媽夢*對象都是你,還能是假的?"
轟――
姜花衫理智的大山終于坍塌,她下意識地往后挪了挪,"沈清予,你變態啊?!"
"變態?"沈清予低笑一聲,那笑聲里帶著幾分苦澀,"我也覺得自己是變態,所以我努力讓自己不變態!但現實呢?現實是你就喜歡變態!"
他俯身,目光如鎖鏈般緊緊纏繞著她,不容她逃避分毫,"既然沈歸靈可以,為什么我不可以,我要求公平競爭。"
"......我......"姜花衫又驚又怒,聽見最后一句話,捂著額頭想罵人結果還是被氣笑了,"沈清予,你有病吧?"
沈清予挑了挑眉,"你不就喜歡有病的嗎?"
"......"姜花衫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直接豁出去了,"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我和沈歸靈已經在一起了。"
"不重要。"沈清予直接打斷她,"在一起也可以分開,沈歸靈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不能給的我也能,你并非只有他一個選擇。"
姜花衫從沒見過這么直白挖墻腳的,一時半會兒還真有些應付不過來,捂著頭一直擺手,"不行,太不道德了。"
"道德?"沈清予皺眉,都兄妹戀了還講什么道德,他想了想,不情不愿道,"那這樣,一三五我,二四六他,你比較完再選。"
姜花衫臉上的表情徹底凝固了。
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過度驚嚇出現了幻聽,以至于每個字都聽得懂,連在一起卻完全無法理解其中的含義。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試圖從沈清予那張俊美卻寫滿偏執的臉上找出一絲開玩笑的痕跡。
沒有。
一絲一毫都沒有。
那雙深邃的丹鳳眼里,只有近乎瘋狂的認真和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執拗的期待。
沈清予是真的贊同這個荒謬絕倫的方案,并且在等待她的"采納"。
"你......"姜花衫張了張嘴,聲音干澀得發緊,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沈清予,"你再說一遍?我剛才......好像聽錯了。"
沈清予看著她這副完全傻掉的模樣,眉頭都沒動一下,語氣平靜得仿佛在討論天氣,只是內容依舊驚世駭俗:"我說,一三五歸我,二四六歸他。周日你可以休息,或者......你自己選。"
他甚至"貼心"地給出了周日選項。
"......"姜花衫徹底失語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噌得一下站起身,拿起床上的另一只枕頭對著沈清予狠狠砸了過去,"你腦子有病?"
這次連砸了數十下,沈清予不閃不避,任由柔軟的枕頭一下下砸在自己身上、臉上,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直到姜花衫力氣耗盡,喘息著停下動作,他才緩緩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