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次就先到這吧,你們都去忙吧。”
林盛站起來,準備結束這次小型會議。
看看剛被自己批了一頓的韓義,再掃視一下其他幾人,
不由得心中輕輕一嘆。
有些事是說不出口的,只能埋在自己心里。
自己將要面臨的挑戰,明里暗里不知多少,前路艱難,需要一路披荊斬棘,
實在沒有辦法事必躬親,也不可能把每一個細節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最好的辦法就是培養一批合格的下屬,教出幾個能夠把自己的意志、意圖,都能貫徹執行下去的人才。
但現在看來,這項任務也同樣任重而道遠。
默默看著大家都陸續離開辦公室,林盛剛要轉身,
卻發現鐘沛玲依然坐著沒動。
“你還有事?”
林盛奇怪的問道。
“貴人多忘事了不是?”
現在再次變成兩人獨處一室,鐘沛玲也就放開了許多,
沖著林盛翻翻白眼:“年紀輕輕的,怎么就記性這么差呢?”
“我忘了什么?”
林盛一怔,茫然眨眨眼,
驀然哈哈一笑:“剛才你說過有一件公事一件私事,對吧?”
說著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對鐘沛玲微笑說道:
“現在我洗耳恭聽,不管你有什么私人恩怨,或者做了什么虧心事,都說出來,我保證替你保密。”
“去你的,你才做了虧心事呢……”
鐘沛玲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接著臉色忽然又變得很凝重,下意識的往敞開的門口看了看,
站起來走過去,把辦公室的門關緊。
“你這……”
今天鐘沛玲也不知怎么了,兩次都要弄成孤男寡女獨處秘室的樣子,
讓林盛很是尷尬。
鐘沛玲回到林盛身邊坐下,咬著嘴唇低頭想了想,似在考慮如何措辭。
林盛也不去影響她,默默去飲水機拿個紙杯,倒了一杯熱水放在她的面前。
“席國安對我意圖不軌。”
鐘沛玲突然抬起頭,勇敢的說出一句炸裂的話。
林盛怔了一下,先不忙著追問,雙手負在背后,皺著眉頭緩緩踱了幾步。
“你不問問我,他為什么這么著急向我表白嗎?”
鐘沛玲的目光追著他的腳步:“剛剛到任才幾天,就著急忙慌的搞腐敗,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這個嘛,不奇怪,”
林盛略加思索,已然想通了其中關節,
微笑說道:“在上次的大會和常委會上,他一定明顯感到受到了孤立,所以他急需拉攏盟友,這是其一,其二,最近衛健辦在全鄉威望空前,如果他能夠搞定了你,瞬間就能在全鄉站穩腳跟。”
鐘沛玲點點頭,眼中露出欽佩之色:“我想了好久,直到剛才進你辦公室都沒想明白,想不到在你這一點就透。”
林盛微微一笑,打趣說道:“現在席國安就是一條饑餓難耐的野狗,逮到什么都想要往自己懷里劃拉,而你是一個香噴噴的肉包子,他不咬你還能咬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