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
南造蕓子美眸閃過一絲擔憂。
她不贊成與青幫開戰。
她從小生活在上海灘,知道在上海灘這個地方,青幫的能耐有多大。
打個比方,早上收夜來香的人,晚上打更的更夫、碼頭上的腳夫、飯店伙計、賣百貨的、擺地攤的等等,都有可能是青幫的人,或是青幫中人的七大姑八大姨。
若是正面開戰,青幫這些烏合之眾,自然不是大日本皇軍的對手。
可若是青幫玩陰的,也夠他們頭疼的。
“相川君,還是見好就收,以免影響到帝國對上海灘的統治。”南造蕓子輕聲道。
“八嘎,以后不許說這種喪氣的話,堂堂帝國皇軍,怎么能向青幫這種卑賤的下三濫低頭?”李季訓斥道。
“哈衣。”
南造蕓子不敢再爭辯。
畢竟相川君脾氣不好,若是惹他的生氣,揪頭發、打耳光是常態,崩裂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過兩天,我將啟程去金陵,參加陸軍情報機關的觀摩會,你就住在這里,由吳冰保護你的安全。”李季道。
“哈衣。”
南造蕓子心中有些失落。
本來這次的觀摩會,她也是要去的,但出了這檔子事,只能相川君一個人去。
“睡覺。”
李季上了床,繼續呼呼大睡。
現在這種情況,他也不好去見報喜鳥與吳玉坤等人。
現在上海灘亂象已現,希望她們各自保重。
就在他呼呼大睡的時候。
76號在法租界大肆縱火,把青幫黃金榮旗下的布莊、錢莊、戲院、當鋪等,紛紛放火燒之。
一時間,法租界的巡捕紛紛出動,搶先滅火,而青幫中人也加入救火的行列當中。
但在日占區的閘北一帶。
青幫幾名堂口老大,集結了幾百號青幫中人,他們或挖斷公路,或襲擊日軍的物資倉庫,或剪斷電線、或暗殺獨自出門的日本人。
總之,整個閘北地區亂成了一鍋粥,憲兵隊一支接一支的往閘北增援,但青幫成員都是本地人,他們干完活之后,直接竄進巷子中,憲兵們沖進巷子之后,因為不熟悉巷道,或追錯了方向,或遭到青幫的偷襲。
閘北警察局更是一刻都不得消停,他們先是派出人手,協助憲兵隊打擊青幫的破壞分子,接著派人上街設路卡……。
這一切。
李季是一點兒也不知情。
但憲兵司令部的安田大佐卻氣的直跳腳,他幾次調人往閘北增援,不僅沒抓到青幫的破壞分子,還把憲兵隊弄的灰頭土臉。
次日。
一大早。
李季剛起床,南造云子就給他端來一盆熱水,簡單洗漱一番,他穿了一身便裝,前往特高課。
“課長,周圍十分安全。”龍澤千禧派了幾個人,在附近一直盯著,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留下幾個人保護蕓子,其他人跟我去特高課。”李季道。
說完,他帶著龍澤千禧從院門出去,迅速上車,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
上車之后。
龍澤千禧立即啟動車子離開,絲毫不曾耽擱。
車子一路暢行,大概半小時左右,安全抵達憲兵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