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衫沿著墻,在洗手間的門口路過,留下清脆的腳步聲。
她回頭,看了一眼洗手間緊閉的門,嘴角微微揚起。
“這病房里沒有麻將,不過昨天我和陸星在教爺爺奶奶打撲克,不如我們玩撲克?”
池越衫的聲音離洗手間相當近,付叔縮在墻邊,大氣不敢出。
砰砰砰——
他覺得自已的心率要超標了,這他媽比被捉奸還恐怖!
“讓我想想,把撲克放在哪里了。”
池越衫的聲音又一次路過了洗手間門口,付叔整個人毛骨悚然,雙手緊緊的握著拳。
“啊,在這里,找到了。”
池越衫的聲音終于遠去,付叔猛地松了一口氣,腿都在發軟。
真不是他不爭氣。
實在是他剛才聽到的東西有點兒多,要是偷聽也就算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被發現了,那不完犢子了。
別回頭給他整成醫學院免費捐獻的大體老師了。
門外,牌局開始。
池越衫瞥了溫靈秀一眼,她倒想看看這人想整什么幺蛾子。
而溫靈秀像沒看見似的,流暢的洗牌,左手腕戴著木質手串,看起來低調簡樸,卻又襯得肌膚雪白柔嫩。
把所有撲克牌收攏在一起,溫靈秀轉頭,看向郁時雨,淡笑道。
“郁小姐是哪里人?習慣什么玩法?”
郁時雨心頭一跳。
不是,她本來以為打牌就能老老實實的打牌了,但是現在看來,怎么更像是接著打牌在分散她的注意力啊!
“......蘇州。”郁時雨心說祖籍是蘇州,那她就是蘇州人!
自已絕對不能說是寶島人,不然的話,這也太容易聯系到老板身上了,或者會聯系到老板女兒身上。
“按照常見的打法就可以。”
溫靈秀點了點頭。
最后還是決定玩最常見最流行的斗地主,這讓郁時雨心里有點高興,斗地主她閉著眼都能贏!
三個人分別起牌,眨眼間,各自便分好了撲克牌。
郁時雨一旦進入游戲里的專注模式,就會一門心思的想要贏得比賽,這是對游戲設計者的尊重。
她看著手里的一把撲克牌,開始想著怎么排兵布陣。
“開始吧。”
溫靈秀笑著說。
隨后,一張張的紙牌,被丟到了桌面上。
溫總果然很會打牌。
郁時雨有點棋逢對手的感覺,精神活躍了起來,想著怎么應付牌局,而后,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句。
“一會兒好像要下雨了,郁小姐今天怎么來的?”
郁時雨頓了頓,生怕溫總說要開車送她回家,于是強繃著表情,打出一張牌。
“開車。”
“喔......”池越衫覺得自已好像有點體悟到溫靈秀的意思了,于是接著感慨道,“開車進學校嗎,很酷,還可以帶著舍友兜兜風,都是青春啊。”
郁時雨抿起唇,解釋道。
“我沒住宿舍。”
“跟家里人住的嗎。”溫靈秀笑了笑,打出兩張牌,“看來跟家人關系很好啊,我應該認識你家的親戚,他也是在江城,做建材生意的,信譽很好,郁小姐家里也是做這個的嗎。”
“我家不是做建材的。”
“那是?”
郁時雨捏著手里的紙牌,突然沉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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