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大師?”“認識大師?”“識大師?”“大師?”“師——”這幾個大字在項助理的腦海里不斷回蕩,直接給他整懵逼了。不是姐們兒。你還真想啊!我t這么大的一個唯物主義的科學教授呢?當初在實驗室里,有個人就只是戴了個十字架保佑科研順利而已。那宋教授當時的原話可直接說人家腦子兩個區,一個在中世紀一個在新時代。她還說上帝建不了科學的大廈,只會成為科學大廈上的烏云。現在呢?現在你居然在問我認不認識大師,以便你替你小情人去考試???項助理徹底道心崩潰了。這信仰是不是太彈性了?也是。宋教授都能陪著陸星去道觀拜神了,好像也沒什么不可能的。項助理深吸一口氣。他現在真的害怕了。他以前還尋思著談個戀愛呢。但是也沒人說過,談戀愛之后,人會突然變成傻子啊!愛是一塊遮天蔽日的黑色幕布,從天而降,蒙去視線感官,憑著愛的本能,去消除理智。就這塊黑色幕布。咔嚓。就把宋教授蒙成真瘋子了。項助理對天指誓,他絕對不會再說自己想要談戀愛了。連宋教授這人都變這樣子了。他到時候戀愛了,被人賣了還得樂呵呵的給人數錢呢。再倒霉一點。他萬一遇到跟陸星差不多段位的女人那他估計連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保不住了。項助理已老實,欲哭無淚的說道。“宋教授,我不認識大師。”“你不認識?”“那你說什么。”宋君竹蹙起眉頭看了一眼項助理。“浪費時間。”說完她又神神叨叨的去檢查陸星明天考試可能用到的東西。項助理深吸一口氣,露出了一個微笑。伺候老板就是好啊。一天天的,凈說一些讓他上吊的話。項助理默默退場,縮在隱蔽的小角落里給陸星發消息。項向:宋教授在檢查你的考試證件什么的,沒做別的。陸星:感謝哥。項向:我覺得你對宋教授是不是太警惕了?陸星:我這種小人那就是要度君子之腹嘛!項向:行吧,你考試加油。陸星:包的。陸星:哥,你都成宋教授的黑粉了,還打算繼續這份工啊?項向:那我去做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合適做什么。陸星:我不可能跟著宋教授一輩子的。陸星:如果她雇你就是為了照顧我的話,那你得及早想出路了。項向:陸星:搞笑型真的挺有市場的。項向:滾滾滾!項向:我會好好想想的。對話到此結束。陸星躺在床上,靜靜的盯著天花板。項助理不敢把這些話給宋教授看的,所以他并不擔心。只是沒有想到。宋教授原來沒有悄悄給他使絆子。陸星松了一口氣。好吧。他對宋教授道歉,他誤會了宋教授的好意。“快結束了。”陸星閉上雙眼,想起了付叔帶他跟彭明溪派來的人簽合約時說的話。付叔說。“選個好日子簽約吧。”陸星當時以為這是付叔的祝福。卡里增長的余額沖昏了他的頭腦,以至于他忽視了付叔那沒有揚起的嘴角。原來選個好日子簽約。是因為他的好日子要到頭了。“希望這兩天一切太平。”陸星自自語道。半山莊園“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彭明海路過花園,突然看到一群人在拔花砍樹。大晚上的,花園卻燈火通明,熱火朝天。剛剛盛開的花朵被無情連根拔起,零落成泥,被來往走動踩得碎尸萬段。冷白的大燈下,落花照得頹艷。“少爺,小姐說這些花她過敏,叫我們全拔了。”過敏?彭明海皺起眉頭。花園在種花之前,都會提前調查好所有主人的那些過敏源。怎么可能彭明溪會對這些花草樹木過敏?“這棵也要砍?”彭明海看到有人要砍花園角落的一棵白楊時,突然叫住了他們。這棵樹是當初陸星陪著彭明溪親手栽的。她怎么會舍得砍?彭明海抬頭。三樓巨大的落地窗前,有一個模糊的黑色影子坐在那里。一定是彭明溪。“你們先別砍這棵白楊,其他的就聽小姐的。”丟下這句話,彭明海急匆匆的去了三樓。坐上電梯。彭明海深吸一口氣,頓感丟人。從帝都飛海城,再從海城飛帝都,他坐飛機是真的坐得夠夠的。結果不僅什么收獲都沒有,他還找了心理醫生咨詢了兩小時,倒賠好多萬。彭明海都不知道怎么跟彭明溪交代。“妹妹!”彭明海走進房間,發現彭明溪坐在落地窗前,沉默的望著花園里的砍花行動。彭明溪聽到響動,轉頭。她坐在輪椅上,蒼白的臉上面無表情,月光透過窗子,照得她的皮膚幾乎透明。彭明溪慢慢的開口道。“哥。”“陸星不干凈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