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星來到候場區時,臺子上的池越衫已經唱到了尾聲。
偌大的舞臺上只有池越衫一個人,卻并不顯得單調。
她沒有濃重的妝容,夸張的服飾,只是拿了一把泥金扇,富麗又不失雅致,所有的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漂亮極了。
陸星盯著舞臺上的池越衫看了幾眼,而后被人撞了一下。
他疑惑的轉頭。
郁時雨靜靜的看著他,遞過來了兩片......益達口香糖?
陸星看了幾秒那兩片口香糖,問道。
“如果我現在說那個廣告詞,你會用小提琴砸我的腦袋,還是用琴弓割開我的脖子?”
“都不會。”郁時雨把口香糖塞到陸星手里。
那頭銀白色的長發,落滿了舞臺上的余光,鑲上了一個虛幻的輪廓,更顯得光輝照人,冷月無邊。
“吃這個可以緩解緊張。”
陸星挑眉,撕開了口香糖的包裝袋,填進嘴里嚼了兩下,說道。
“你別緊張,你拉琴拉得挺好的。”
郁時雨轉頭看了兩眼陸星,沒有說話,只是握緊了手里的琴。
陸星低頭笑了笑。
都說了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人是不能想象自已沒有見過的人,沒有感受過的情緒的。
如果郁時雨一點都不緊張的話,那她也根本想不到原來還有人上臺會緊張。
在候場區是可以看到觀眾席的,但觀眾看不到候場區的人。
于是陸星放心的看向了觀眾席。
他的第一眼,或者說任何人的第一眼,都不會落在那些腦滿腸肥的校領導們身上,而是直接看向了那張冷艷精致的臉。
宋教授的臉真是沒有任何缺點,濃顏系集大成者,硬美。
由于觀眾席沒有亮燈,所以舞臺上的光影落在她的臉上,更襯得她的五官立體。
宋教授此時雖然在盯著舞臺,但顯然已經走神了。
一只胳膊放在桌子上,百無聊賴的玩著手里的筆。
等等。
陸星用力眨了眨眼睛,看清楚了宋教授手里拿著的筆好像是......
握草!
陸星立刻看向宋教授的旁邊,溫阿姨正雙手抱胸,面無表情的看著舞臺上的池越衫。
他覺得,如果溫阿姨不瞎的話,應該能看清宋教授手里的鋼筆。
我嘞個......
陸星有些驚恐的低頭。
娘嘞。
這就是左手倒右手的風險啊!
之前宋教授送他的鋼筆,他就送給溫阿姨當生日禮物了。
本來他想的是,合約都結束了,就算是溫阿姨或者宋教授來找他,那也無所謂啊,她倆撞不到一塊兒不就行了。
結果。
現在這倆人真撞到一塊兒去了。
陸星倒吸一口冷氣,他就說怎么覺得今天溫阿姨的臉色不對勁。
“娘嘞....”
明明合約都結束了,但是這種發生連環碰撞的恐懼感卻深深的刻在了他下意識的反應里。
“陸星?”此時程瑞月走了過來,卻發現陸星整個人都走神了。
陸星聽到有人叫他,看了一眼程瑞月,把手里的口香糖遞過去。
“你吃嗎,緩解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