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成揮手示意周圍參加和談的大乾官員退下,他的動作干脆利落,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仿佛在醞釀著什么不為人知的計劃。
廳內的燭火搖曳,將他的身影拉得修長,投映在雕花屏風上,顯得格外孤傲。
拓跋炎見狀,冷哼一聲,朝大坤王朝這邊的使團官員沉聲道:“你們也退下!”
他的聲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風,刺骨而凜冽。
這位來自大坤王朝的使者,身材魁梧,面容剛毅,眉宇間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身著深紫色官袍,腰間配著一柄鑲金短刀,那是他在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的象征。
可有人卻擔憂道:“大人,您一個人在此地,是不是太過危險?”
說話的是一位年約四旬的文官,臉上寫滿了憂慮。
他深知此次和談的重要性,更明白拓跋炎對大乾王朝的敵意。
拓跋炎冷笑道:“怎么,你真當我是你們文官?”
“哼,就算大乾王朝真想對本官不利,本官也能從這禮部殺出去!”
“何況朱大人不過一介文官,真要動手,先死的肯定是他!”
“你們,去外面候著!”
他的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目光如刀般掃過那位文官,讓對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他可是上過戰場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若不是這次在戰場上被大乾兵馬打敗,他也不可能被安排來和談。
大坤使團官員見狀也只好退下,臨走時還不忘回頭望了一眼,眼中滿是擔憂。
廳門被輕輕合上,發出“吱呀”一聲輕響,仿佛在為即將展開的密談拉開序幕。
廳內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燭火燃燒的細微聲響。
朱文成和拓跋炎相對而立,兩人的影子在墻上對峙,宛如兩軍對壘。
窗外,一陣秋風卷起落葉,沙沙作響,更添幾分肅殺之氣。
拓跋炎這才冷冷看著朱文成:“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想為我殺掉吳承安?”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字字如刀,眼中閃爍著仇恨的火花。
吳承安——這個名字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頭。
就是這個出身卑微的泥腿子,親手射殺了他的愛子拓跋鋒。
若不是他的愛子被射殺,如今必定已在軍中立下汗馬功勞,接任他的官職也是遲早的事。
可這一切,全部在六年前被吳承安給毀了!
他對吳承安的恨意,從未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改變。
要是能有機會殺掉吳承安,他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朱文成輕笑一聲,那笑聲中帶著幾分玩味,幾分算計。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袖,這才開口道:“這里是我朝都城,在此地殺人,本官就算是三品大員也會被問責。”
他的語氣平靜,卻暗含深意,似乎在試探拓跋炎的反應。
拓跋炎眉頭緊鎖,他猛地甩袖,不悅道:“既然你無法做到,那你找本官做什么,是想羞辱本官嗎?”
他的聲音陡然提高,右手不自覺地按在了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