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證清白永遠是最難的,遠有“蕩婦羞辱”,現有“浪男羞辱”。
段曉棠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其他人明白她的意思,這甚至不算造謠,只是合理猜測。
兩位少卿的姻親敢出手,袁家就敢讓他滿門男丁“清白不保”,以牙還牙而已。
投鼠忌器,姻親還敢隨意撈人么。別人沒撈著,把自己拖下水了。
哦,不該叫下水,應該叫下海。
段曉棠忽而想起,“說起來,袁家和越國公府真是緣分不淺。”
范成明盤算了一圈,聯姻交友似乎都沒有關系,“什么緣分?”
段曉棠公布正確答案,“你不是去探過病看過疤么,連這都不知道。袁三郎上回在燕春樓卷進去的那場斗毆,其中一方就是越國公府的人。”
范成明抽抽眼角,妥妥的孽緣。此事過去,袁家若不算上兩卦,都對不住這緣分。
經此一事,不僅兩位少卿家倒了霉,拔出蘿卜帶出泥,連帶著平康坊數家花樓查出不少污垢,背后的東家跟著吃了掛落。
一向熱鬧的平康坊寥落幾分,畢竟紈绔們去是想尋花問柳的,不是被人當花柳尋的。
以前去是風流雅事,現在上趕著去,說不定引來周圍人好奇的打量。
萬年縣沒有公布具體受害人員名單,不過牽涉其中的花樓倒是一個不落的查封并且公布。
紈绔們比較自己的軌跡,拍拍胸口松口氣。然后不免暗戳戳的想到自己的狐朋狗友們……袁家兄弟著了道,會不會其他人也有類似的遭遇。
袁奇將兄弟倆拖到祠堂打了一頓,倒沒下狠手。一個親兒子,下不去手,另一個親侄子,身體破破爛爛,更下不去手。
兄弟倆索性在祠堂打地鋪,養起了皮肉傷。等傷養好了,活蹦亂跳地出來,作為當事人,最后才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