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陰影完全沒有,還不及袁奇那頓棍子來的印象深刻,但往后兩兄弟都是繞著平康坊走。
段曉棠真正對這件事有真切感受,是休沐回家看到白湛的時候,脫口而出,“怎么這副打扮?”
白湛是個英俊少年,往日穿著利落,今天偏偏換了一身緋色長袍,衣領袍角摻雜金線繡著精致的花紋。玉石腰帶上掛著一枚鑲嵌寶石的香囊,左右手上各戴著幾枚戒指。最刺眼的是頭發纏繞彩線編成小辮,束在頭頂。
打扮得那叫一個花枝招展,唯有三個字能形容――花孔雀。一眼望過去,比女裝的白秀然還打眼。
段曉棠小聲問白秀然,“吃錯藥啦?”
白秀然覺得有些傷眼,撇過頭道:“現在城中少年多是這般鮮亮打扮。”
段曉棠猶如鄉下土老帽頭回進城,可算見著新鮮,“為啥?”
白秀然:“還不是為燕春樓那檔子事。”
袁家兄弟為何栽了,不就是白龍魚服。
段曉棠以一個陌生人的眼光打量白湛,少年公子脾氣好不好不說,但他爹肯定不好惹。
“不會被當肥羊宰么?”行走的金子呀。
白秀然:“被當肥羊,總比當弱雞強。”
白湛向來主意強,有自己的審美。林婉婉想不通,“你是怎么答應穿這一身出門的?”
白湛低頭看著衣襟上的繡紋,遲疑道:“不好看么?”
林婉婉慎重說道:“臉在江山在,看習慣就好。”下之意,如今這副打扮全靠臉撐起來,當然也不排除她習慣白湛過去英姿颯爽的健氣少年模樣。
白秀然:“大哥說不換裝扮別想出門。”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