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下,顧嘉瑋著實沒有在他們身上,瞧出多少值得投資的潛力。
置身于人群中之中不顯眼的柳恪,并沒有主動出列,介紹自己就在京兆府任職,可以接過這一讓所有人“為難”的任務。
顧家叔公連忙道:“萬萬不可,這事怎能鬧到官衙去!”
真正的緣由,人人都清楚,卻說不出口。
家丑不可外揚。
段曉棠早料到會是這個反應,臉上沒半分意外,只輕輕掃了眼身旁的馮睿達。
馮睿達接收到信號,他萬萬沒想到,段曉棠一竿子捅到天上去。
既然段曉棠想揭開屋頂不許,就該輪到他開窗了。
馮睿達清了清嗓子,刻意模仿著文人的腔調,捏著嗓子輕咳兩聲,成功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他先轉頭“訓”了段曉棠一句,“段二,你這就不對了,多大點事,怎么能動不動就麻煩官衙,傷了和氣多不好。”
這話聽得顧氏族人一陣松氣,連顧嘉瑋的臉色都緩和了幾分。
可下一秒,馮睿達的目光就掃向了廳堂里跪著的幾只鵪鶉,“誰不是從孩童時期過來的,誰不犯錯呢!”
寬容的簡直不像馮睿達那張血盆大口里能說出來的話。
顧嘉瑋戒心更甚,嘴上裱糊,“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馮睿達輕笑兩聲,拋出了真正的殺招,“這年紀記吃不記打,教訓一頓,能頂什么用!
不是有句俗話嗎?‘養不教,父之過’,打孩子有什么用,反正也記不住,不如打他們的父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