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希望我更早地毒發，而沒有精力除掉更多的扶桑武士？”

“是也不是！如果你能除掉山莊內全部的扶桑武士，那當然是件好事。如果你不能除掉，那些人先去除掉納蘭歆，也是件好事！事情的結果，對我來說都是好事！”

都是好事？

“那剩下的扶桑武士呢？遺留在此，危害不是更大？”

“那些扶桑武士，他們出不了地龍潭，來了就別想走。你都這樣了，別人你就不要多管閑事！”

“那好！換個話題，這么說來，除了蘇語外，還有其他人要殺納蘭歆。而你的目標是納蘭歆？”

“是也不是！”

“你這人說話自相矛盾，我已身中劇毒，毫無反手之力。你對一個將死之人就不能夠坦誠一些，如實相告嗎？”月農故意用激將法道。

“那好，我也不賣關子，就如實與你相告。省得你做了鬼，也不安生。這么說吧，我與納蘭歆無冤無仇，我不會無故地殺她。只要她不回到蒼穹山，不回到無相神宗，她就不用死。但我知道宗主的行事風格，他一定會讓人押送納蘭歆回無相神宗的。所以，納蘭歆，她必須死！”

“你背后之人，這么想讓納蘭歆死，一定是害怕納蘭歆為宗主所用，將來對你背后之人產生巨大的威脅！蒼穹山一役，納蘭歆的能力還是被你背后之人知道了。”

“是！”

“云章帝派出的殺手就在斜月山莊外，而你，不是殺手組織的人。不用猜，你就是天懷帝那邊的人了！”

“月族長，果然聰慧機敏，一點就通！只可惜，你馬上就要去閻羅殿報到了！”黑衣使者露出兇狠的笑容，且囂張地道。

都說太過聰明的人活不長久，看來是有些道理。

“蒼穹山防守一向嚴密，無相神宗紀律嚴明，宗主吩咐不可外泄的事情，一般不會外泄。除非，無相神宗內有細作。這么多年，宗主一直嚴密排查細作。可…可還是有細作的存在！能把消息悄無聲息地傳遞給天懷帝，且不讓人察覺，這細作在無相神宗內的地位一定不低，且他或她應該非常早就潛入蒼穹山。或者說，早在宗主入蒼穹山那一刻起，他或她也跟著入了蒼穹山。所以，才沒有任何人發現。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眼前的黑衣使者閉口不，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了。

看來，月農所猜測的，應該和真相的距離八九不離十了。

月農繼續道：“你不答，應該是我猜對了！月某人自詡印象中的天懷帝，仁慈，對百姓體恤，為了恢復國力，一直奉行休養生息的政策，是位難得的仁君。哈，哈，哈！只是沒有想到，他也是這般不入流之人，為達自己的目的，為了維護自己的帝位穩固，可以用骯臟且下作手段去對付一個小姑娘。我呸！他比豬狗都還不如！”

“住嘴！住嘴！我不許你這么說他。”

黑衣使者動怒了，他直接怒扇了月農幾個大嘴巴子。

“啪、啪、啪”，扇耳光子的響聲十分地巨大。

月農頭一歪，他的臉蛋雙頰通紅、紅腫，右側的臉蛋有一個深深的大紅掌印，久久不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