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自那事后閉門不出,據說受到刺激奮發圖強...
而杜構在慈州州刺史任上三年,修水利,勸農桑,去歲考評得上上,但因朝中無人為其說話,至今未得升遷。
李承乾仔細看著,眼中精光閃爍。
情況比他預想的要好得多。
這些勛貴子弟并非紈绔之輩,各有長處,只是缺少機會和引導。
“是時候見見他們了。”李承乾自語道。
次日,東宮發出數道請柬,邀請秦懷玉、程處默、程處亮、尉遲寶林四人來東宮赴宴。
同時,一封密信悄然送往宋州,交到杜構手中。
宴會當日,四人如期而至。
宴席布置得精致卻不奢靡,菜式是地道的長安風味,酒是宮中御釀。
四人雖然身份尊貴,但太子的邀請還是讓他們既感榮幸又有些忐忑。
李承乾還特意命人擺上了忘憂酒,幾輪下來,最初的緊張感漸漸消散。
只見李承乾含笑舉杯,目光溫和地掃過席間四人。
“今日請諸位來,一是許久未見,甚是掛念;二是聽聞諸位近年來的表現,頗感欣慰。”
李承乾的聲音平和卻自帶威嚴,“大唐的未來,正需要你們這樣的年輕才俊。”
四人連忙舉杯回敬,心中既感動又疑惑。太子日理萬機,為何突然對他們這些閑職武將如此看重?
李承乾似乎看穿了他們的心思,微笑道:“或許諸位不知,你們父親都是本宮敬重的長輩。
叔寶將軍的勇武,知節公的豪邁,敬德公的忠義,都是大唐的瑰寶。”
他頓了頓,語氣轉為深沉,“而你們,作為他們的后人,骨子里流淌著同樣的熱血。”
秦懷玉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頓。
自父親去世后,胡國公府門庭冷落,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鄭重地提起秦瓊的威名了。
李承乾轉向秦懷玉:“懷玉,聽說你近日在讀兵法?”
秦懷玉連忙放下酒杯,恭敬回答:“回殿下,末將才疏學淺,只是略讀一二。”
“不必過謙。”李承乾擺手,“本宮記得叔寶將軍生前最重兵法謀略,不是一味逞勇斗狠之輩。你且說說,對‘兵者詭道’有何見解?”
秦懷玉略一思索,謹慎答道:“末將以為,詭道非奸詐之道,而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用兵之妙,存乎一心。”
李承乾眼中閃過贊許之色:“好一個‘存乎一心’!懷玉果然深得秦將軍真傳。”他舉杯示意,“來,本宮敬你一杯,愿你不負將門虎子之名。”
秦懷玉受寵若驚,舉杯一飲而盡,心中涌起一股久違的熱流。
接著,李承乾又看向程處默、程處亮兄弟:“處默、處亮,聽說你二人前日在西郊獵場,騎射中三箭連中靶心?”
程處默憨厚一笑:“殿下消息靈通,不過是些玩耍的把戲。”
“非也。”李承乾正色道,“騎射乃武將根本。當年知節公隨父皇征戰四方,一柄馬槊威震敵膽。
你二人有如此身手,正當為國效力。”
他命人取來兩柄精致弓弩:“這是西域進貢的寶雕弓,本宮留著也是無用,今日贈與你們,望你等勤練武藝,將來沙場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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