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梁以開,關翡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睡得正沉,酒精和溫泉帶來的松弛感讓他陷入了深度的睡眠。朦朧中,他感覺到一絲熟悉的、若有若無的甜香鉆入鼻腔。
緊接著,一具溫軟、微帶夜涼又迅速變得火熱的身體,如同滑膩的魚兒般悄無聲息地鉆進了他的薄被,緊密地貼在了他的身后。柔軟的手臂環過他的腰腹,細膩的臉頰貼在他寬闊的后背上,輕輕蹭了蹭。
關翡在睡夢中下意識地哼了一聲,大腦還未完全清醒,身體卻先一步認出了這熟悉的氣息和觸感。他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做夢了?”
身后傳來一聲極輕的、帶著壓抑不住歡喜的嬌笑。那具火熱的身體更加貼緊他,細膩的手指開始不安分地在他胸前畫著圈,一路向下,帶著明目張膽的挑逗意味。
關翡的睡意瞬間被點燃、驅散了大半。他猛地睜開眼,剛想翻身,那雙柔軟的手臂卻用力抱緊了他,不讓他轉過來,同時,一個溫熱濕潤的吻落在了他的后頸,順著脊柱一路向下,帶著滾燙的呼吸和不容置疑的渴望。
“瑪漂?!”關翡徹底清醒了,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和難以置信的震驚。他用力轉過身,黑暗中,借著窗外透進的微弱月光和庭院燈的反射,看到了那雙近在咫尺、亮得驚人的眸子,里面盛滿了思念、愛意和幾乎要溢出來的熱情。
“你……你怎么來了?!”關翡的話還沒問完,瑪漂火熱的唇就堵了上來,帶著一絲夜的清涼和她特有的甜膩氣息,吻得急切而深入,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噬一般。她的身體像藤蔓一樣緊緊纏繞著他,每一寸肌膚都在訴說著分離的思念和重逢的狂喜。
關翡所有的問題和理智,瞬間被這個吻和懷中真實無比的觸感擊得粉碎。他低吼一聲,反客為主,用力摟住懷里這具夜半突然出現的溫香軟玉,熱烈地回應起來。
春宵苦短,重逢的激情足以燎原。
……
不知過了多久,風停雨歇。
關翡靠在床頭,將渾身酥軟、肌膚泛著迷人粉紅的瑪漂摟在懷里,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她光滑的脊背。瑪漂像只饜足的貓咪,蜷縮在他懷里,臉頰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而稍快的心跳。
“瘋丫頭,”關翡的聲音帶著事后的慵懶和一絲責備,“大半夜的,怎么就敢一個人過來?”他雖然說著責備的話,但手臂卻將她環得更緊。
瑪漂在他懷里仰起臉,眼神濕漉漉的,帶著狡黠的笑意:“想你了嘛……而且,我才不是一個人,帶了飛行員的。鄭粟聽說我要來,直接就安排了。”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調皮地戳了戳關翡的胸口,“誰讓你在電話里說得那么可憐,一個人喝醉了冷冷清清地睡覺……我就來啦。”
關翡心里一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胡鬧。”語氣里卻全是寵溺。
“你放心,”瑪漂輕聲說,“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保證不耽誤你正事。豹子還在家等我呢。”
關翡嘆了口氣,將她摟緊:“來了就多待兩天,這邊事情差不多了,等我一起回去。”
“真的?”瑪漂驚喜地撐起身子,絲滑的薄被從她身上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在黑暗中晃人眼。
關翡眼神一暗,喉結滾動了一下,猛地將她重新壓回身下,聲音變得低沉而危險:“當然是真的……不過,既然來了,就得把‘打擾我好夢’的賬先算清楚……”
“呀!你……唔……”
夜色更深,合院春意更濃。而遠在特區的那只豹貓,恐怕還要再獨守空閨幾日了。
天亮之后,關翡撕開眼睛向身邊摸去,枕邊卻是空無一人,要不是還留有瑪漂身上獨特的香味,關翡幾乎要以為自己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