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搖著花扇迎上前來,臉上的脂粉涂的太厚了,撲簌簌地掉了一層,她自己還渾然未覺,看著這個金疙瘩,“喲,這不是好久不見的白公子嗎?樓里好些姑娘都想你想得緊呢……”
白書祁訕訕一笑,他可不想讓外人知曉他被家里長輩關禁閉了,他揚手甩給老鴇幾塊金元寶,讓老鴇臉上笑得樂呵呵,“白公子啊,您今晚想讓哪位姑娘服侍啊?”
白書祁晃了晃手上的玉佩,道,“汀蘭姑娘今晚可有接客?”
老鴇用扇子遮了半張臉,眼神意味深長卻笑成了一條縫,“最近汀蘭都沒用見客,她身體不太舒服,但若是見了您,恐怕病會好的很快。”
白書祁不置可否,“在前面帶路吧!”
聽說有客來,汀蘭強忍病體不適,在梳妝臺前抹了口脂,擦了胭脂,看起來不那么像一個蒼白的死人了,只是眼神里的光彩卻是沒有的。
屋門被關,白書祁坐在桌前,抬眸凝神注視這個美顏的女子,想當初她能成為花魁,不是徒有虛名,只是現在,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起當初那個奪目耀眼的人的樣子了,歲月在她身上劃上了裂痕,像一把殺豬刀,殘忍無情。
“汀蘭姑娘,坐吧!”白書祁自認并不是憐香惜玉之人,他將手里的玉佩拋在了桌面上,渾不在意玉佩會不會有損,他道,“不妨實話告訴你,這玉佩我早就轉手贈予他人了,是我那好兄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討了來,讓我務必交到你的手上,如今物歸原主,那么也算是往事了了,莫再糾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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