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眉頭緊皺,“你這般肆意妄為,成何樣子,回去讓你兄長好好教導你。”
又轉頭看向寶珠公主和殷一寒,溫和道,“你們做得很好。”
隨后,皇帝帶著寶珠公主回宮,而宋居寒灰溜溜地離開了,殷一寒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揚。
翌日,寶珠公主打開書匣子時,從里面鉆出了一條碧青小蛇,這條小蛇三寸有余,通體必若春水,沒有鱗片,軟膩的仿佛一截會呼吸的玉。
它從書匣縫隙探出頭來,頸背微弓,她嚇得小臉煞白,死死的咬住下唇不哭,一動也不敢動,直到蛇尾掃過她的手腕,她才“哇”的一聲淚,淚涌入豆,驚得夫子也看向了她的方向。
殷一寒聽到哭聲,立刻沖了過來。他看到小蛇,眉頭一皺,迅速拿起一旁的書本,將小蛇挑出了書匣。小蛇被挑出后,迅速游走了。
殷一寒安慰著寶珠公主,“別怕,已經沒事了。這條蛇沒有毒的。”
寶珠公主淚眼汪汪地看著他,“一寒哥哥,這蛇是哪里來的?”
殷一寒搖了搖頭,只是說道:“我會查清楚的。”
此時,宋居寒在一旁冷笑,“喲,這么膽小,還來上學呢。”
殷一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若再讓我聽到你說風涼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宋居寒被他的眼神嚇得一哆嗦,但還是不服輸的道:“我又沒做什么。”
夫子走上前來,嚴肅地說:“不管是誰做的,這行為實在惡劣。此事我定會稟明陛下。”
寶珠公主吸了吸鼻子,強忍著淚水說:“夫子,我沒事了,咱們繼續上課吧。”夫子點了點頭,開始繼續授課。
本以為是個隨機事件,然而隔了一天,寶珠公主就在鎮紙上發現了毛毛蟲,毛毛蟲被抖落在案上時,它蜷成了一枚袖珍刺猬,然后緩緩舒展,露出腹下吸盤式的小足,所過之處還洇出了惡心的粘液,寶珠公主又是一聲尖叫。
消息傳進紫宸殿時,新帝君凌正與何衍對弈。
內侍伏地顫抖著匯報道,“公主驚夜,囈語不止。”
“啪――”君凌面露怒色,指尖黑子碎裂,血珠滴在棋盤,像替白子續命。
他抬眼的瞬間,眸色比黑子還要黑,“公主何其尊貴竟然有人敢對公主惡作劇。三日,給朕一個名字。”
“喏!”
何衍放下手中的白子,神色凝重道:“陛下息怒,此事不如交給繡衣使首領。”
繡衣使屬于新帝的暗衛組織,解決這樣的小事未免勞師動眾,但作為新帝的獨女,新帝還是點頭答應了。
君凌揉了揉眉心,“朕的女兒豈是能任人欺負的,若查出來是誰,嚴懲不貸。”
繡衣使首領顧無咎奉了命令,半夜潛入上書房,窗欞殘月,他趴在橫梁上靜息不動。
月光透進窗欞,灑在書案上。顧無咎目光如炬,在黑暗中靜靜等待。
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他立刻屏息凝神。
只見一個瘦黑身影鬼鬼祟祟地走進來,手里拿著一個小盒子。顧無咎心中一動,莫非又是他在搞鬼?
那個身影輕手輕腳地走到寶珠公主的座位旁,打開盒子,一只蝎子爬了出來。就在他準備離開時,顧無咎飛身而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逮住你了,”顧無咎冷聲道。
少年嚇得臉色慘白,強自鎮定,“我只是想給寶珠妹妹送個禮物,你為什么要抓我?”
顧無咎可不聽他語,將他押至紫宸殿。
君凌還在批閱奏折,見人過來,立即召見,聽聞大怒,“就是你捉弄你的妹妹?”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