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劍雖然吸干了近藤天真身上的血液,卻從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什么異樣。
依然是初見時那黑乎乎厚重的一塊。
“將軍,是您嗎?”
裴七音小心地問了一聲。
林豐沒好氣地:“不是我難道是鬼?不讓你跟著,你倒是跑過來了,讓你過來,你還不聽。”
裴七音不好意思地訕笑起來。
“將軍,我怕有詐,所以...”
林豐打斷她的話:“別說,你那曲子對我體內的真氣影響甚大,差點讓我岔了氣。”
“那兩個人...”
“死了一個,跑了一個。”
裴七音垂頭看了一眼干尸。
“還是讓他們跑掉一個,這曲子還需要改進。”
林豐一驚:“七音,你這曲子是專門根據擾亂別人的真氣所創?”
裴七音點點頭:“嗯,我修煉了將軍給的內功心法后,突生此念,若能干擾對方的真氣循環,在戰斗中,當能起到很大輔助作用,所以...”
“厲害,不是很大作用,是相當大的作用,簡直就是一曲定生死。”
林豐豎起拇指,大聲贊嘆。
他是由衷地贊嘆裴七音的天賦,居然能獨立創作出如此驚人的曲子,其天賦比自己只高不低。
“將軍過獎了,只是旁門左道而已,上不得臺面。”
林豐大搖其頭:“你這可比我等的武術技巧更高了一個檔次,若論臺面,可都把我們比下去了。”
“將軍莫要諷刺七音,咱接下來做什么?”
裴七音不以為然,岔開話題。
林豐也不跟她硬抬,游目四顧后,指了指一個方向。
“你在此等候,我去那邊看看。”
裴七音皺眉道:“將軍,那人逃走的時間過長,現在去追,是不是太晚了?”
“我只是去看看情況...”
林豐說著話,起身要走,忽然身體搖晃了一下,又蹲了下來。
他也頭暈目眩,站立不穩。
裴七音驚叫一聲,上前扶住了他。
“將軍,您受傷了?”
林豐剛才忘了,自己被兩個老家伙差點打死。
要不是裴七音的音樂攻擊,林豐此時恐怕已經涼了。
裴七音扶了林豐坐下,然后給他檢查身上的傷口,將干尸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條,上藥后暫時包扎一下。
她的腰間一般掛了一個藥包,這是專門急救用的。
“您這傷口挺深啊,骨頭竟然沒斷?”
林豐苦笑:“幸虧我這筋骨堅實,不然,就被這兩個老家伙拆散了架。”
“他們如此厲害,怎么會怕我的曲子呢?”
“任何高深的武術,都有其罩門所在,也就是致命的漏洞。”
林豐對自己的判斷,深以為然。
雖然這些隱世門派的高人,已經將真氣運行修煉的如同呼吸一般順暢自然。
可是,一旦遇到裴七音這個搗亂分子,讓你的呼吸紊亂一分,真氣走差了通道,后果卻十分嚴重。
輕者讓你手忙腳亂,重者吐血走火,一個處置不當,殘廢都是輕的。
林豐想著身邊有如此大殺器,不禁得意地嘿嘿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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