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做好,林豐也回來了。
程悅很是興奮,林豐沒有拋棄自己。
段一味招呼他們兩人,與自己兒子坐了一桌。
親自給林豐倒了杯酒,然后捧在手里,看著林豐,長嘆一聲。
“唉,兄弟,我叫段一味,這是我的兒子段興,還不知兄弟的大名呢。”
林豐笑道:“在下舒風亭。”
他不敢透露真名,或許能讓段一味多活些日子。
“好,舒兄弟,我兒子段興可就拜托給你了,你是高人,段某能看得出來,大恩不謝,也許這輩子還有機會報答舒兄弟的恩情吧。”
他說的悲戚,段興忍不住了。
“爹,我在這里活得好好的,干嘛非要跟他走啊?”
“混賬東西,你想活活氣死你爹嗎。”
段興垂頭不說話。
林豐則夾了菜吃,只一口便驚訝地發現,這菜做得果然美味。
“段兄的手藝果然高明,這菜的味道,舒某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此美味。”
段一味有些得意:“祖上傳下來的手藝,可惜這小子不學,估計到老夫這里,便斷了傳承。”
“嗯嗯,可惜,太可惜了。”
“多吃些,以后恐怕再也吃不到了。”
四個人坐了一桌,默默吃喝著,各自想著心事。
城主府。
瀑流東衢在城主瀑流暴的書房內,送走了林豐后,獨自沉思著。
他覺得林豐的年輕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年輕。
這就讓他開始懷疑林豐的身份。
據說,昆崳山的舒風亭,可是中高層弟子,斷然不會如此年輕。
而且,舒風亭的母親舒琴,都知道已經八十歲了。
林豐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
這根本搭不上茬。
瀑流東衢源于昆崳山的名氣,不敢造次,通過兩次交談,還有近距離觀察,他覺得林豐肯定不是舒風亭。
正琢磨著,城主瀑流暴走了進來。
“叔,您在想什么呢?”
他見瀑流東衢呆呆地坐著,誰也不理,不禁問道。
瀑流東衢緩過神來,把事情跟他侄子說了一遍。
瀑流暴一笑:“叔啊,這有何難,讓侄兒找幾個高手去試探一番就是。”
瀑流東衢搖搖頭:“隱世門派的弟子,豈是俗世高手能試探得出來。”
“叔,差距就那么大?”
“對,比那還大。”
“那您說怎么辦?”
瀑流東衢沉吟片刻:“這樣,我寫一封信,你派人加急送出去,我這邊跟著他,留下標記,到時候...”
瀑流暴一拍手:“還是叔英明智慧,沒得讓咱上個當,吃個癟。”
“吃虧倒不至于,只是名聲不好聽,一個隱世門派的弟子,被一個騙子騙了,讓叔的臉皮往哪擱去。”
說著話,手里取了紙筆,開始寫信。
他要給門派送個信,派幾個弟子過來,試探一下林豐,若是真的,到時跪地道歉便是。
若是假的,直接拿下,讓自己好好出出氣。
敢騙他瀑流家族的靠山,豈不是讓整個家族蒙羞。
林豐吃飽喝足,跟段一味談好了,明日寅時出城,盡快離開長治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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